蜀山離這裡非常的遠。
即便是有眼線安插在京城,也不可能統攬全局,知道所有的秘密。
而這個時候,就需要盟友來完成他們唐門完不成的事情。
唐耀祖身份不高,並不知道唐門的盟友是誰,他隻知道在帝都這邊,有白家的人做內應。
“你才多大?十三還是十五?”唐耀祖上下打量一下白承堂:“白家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些,竟然派你來做內應,這是太不把我們唐門的性命當回事了!”
“內應?什麼內應?”其他人都感覺事情不妙了。
他們所有人都以為,這一次來這裡不過就是一場遊戲,誰也沒想太多。
可是聽這意思,好像並不是單純的遊戲那麼簡單。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白承堂的計劃。
而他們這些人,就是這場遊戲裡的傻子,傻不愣登的在裡麵充當著棋子的角色。
“白承堂,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小白公子,你是故意把我們帶來送死的嗎?”
“什麼內應?你們白家要做什麼?”
“……”
尤其是剛才還死了那麼多的小夥伴,大家瞬間有種被出賣的憤慨,立即圍上白承堂,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質問。
但是白承堂和他們的表情一樣,都是一臉的茫然。
“我不是內應,你們彆聽他胡說,我也不知道這裡會這麼危險,我要是知道這麼危險的話,我肯定就不來了呀,更不可能帶著你們過來送死。”
大家看他說的情真意切,想著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他也是九死一生,也就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了。
不過,唐耀祖也緊跟著皺起眉頭:“你不是內應?”
白承堂搖頭:“不是,我真不是,我……”
稍稍微的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是偷偷跑來的。”
“跑來的?還偷偷的?你不是白家人嗎?”
“我,我是白家的人呀!但是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內應,你說的那個應該是是我堂哥白曲柳……”
那天晚上,他本來已經回到了山洞休息。
但是想著白天遇到了君空闌,以及他們偷偷溜達到禁地那邊的事情,就決定回去將這件事告訴堂哥白曲柳。
白承堂的本意,是想和堂哥商量一下,看看用什麼法子可以整治一下君空闌。
畢竟在狩獵這場遊戲中,大家是要遵守遊戲規則的。
禁地就是禁地,君空闌敢往那邊去就是犯規。
可沒想到,當他回到大本營的時候,竟然在白曲柳的營帳外邊看到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姐姐小白貴妃身邊的貼身婢女,叫嶽紅。
嶽紅當時穿著大氅,戴著帽兜,蒙著臉,遮住了容貌,但是她在營帳門口說的話,讓白承堂認出了她。
她說:“我奉夫人之命,應大公子之邀,前來赴約。”
當時的白承堂還以為是白曲柳要夜會哪個女子,本來還想吃第一手的瓜,可是女人的聲音隨即讓他意識到,這個女子是姐姐的心腹婢女嶽紅。
這個發現可比白曲柳幽會鄰家小寡婦來的刺激。
所以,白承堂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繞到營帳後邊,刨了個地縫,偷聽兩人說話。
白曲柳嶽紅的聲音都不大,嘀嘀咕咕的,聲音斷斷續續,白承堂隻是聽了一個大概。
意思好像是說,白家在禁地發現了什麼東西,而蜀山唐門也對這個東西感興趣,所以會派專人過來處理這件事情。
但是具體是什麼東西,雙方又要如何處理,白承堂是一概不知。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嶽紅說,姐姐小白貴妃得到確切的消息,說是軍侯府也會插手這件事。
而且,他們得到了確切消息,說是君空闌已經提前進入了禁地。
白承堂本來是隻想吃瓜的,但是聽說君空闌竟然也插手了這件事,想到白曲柳白天對自己的警告,警告他不要動君空闌,白承堂的心裡就生出了一股子勝負欲。
君空闌那小子有什麼了不起?
不就是仗著軍侯府在後麵撐腰嗎?
如果他能在禁地那邊把這小子給解決了,再順便解決了白家和唐門都感興趣的那件事情,那不就證明他白承堂才是白家的未來嗎?
到那個時候,看誰還敢瞧不起他。
尤其是白曲柳!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用那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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