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個,”白承堂瞄了一眼手裡的東西,不屑的扔到地上:“不就是幾團草嗎,薅下來幾根有什麼大不了的!”
黑藤蔓上那些黑色的東西黏糊糊的,粘在了他的手上。
他拍了拍手,想把東西給拍掉。
但是拍了幾下之後,那些黑色的東西非但沒有拍下來,好像範圍更大一些。
“這什麼鬼東西,怎麼這麼黏糊?”
說著,又在身上蹭了蹭。
蹭了幾下,再看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回事?我的手怎麼會這樣了?”
原本隻是粘在手指上的黑色,此事已經蔓延到了整個手心。
“唐大哥,你看,我的手……”
白承堂不敢再放肆了,識趣的喊著唐耀祖,把手往他的麵前送。。
可唐耀祖是個猴精啊。
看到情況不妙,立即往後退了好幾步,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站住,站住,你給我站在那裡彆動,不許動,不許碰我,不許再往前了……”
他這種見了鬼的腔調,終於惹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一個學院弟子自詡是白承堂關係深厚,立即走過來,用手搓著他的手指。
“你這是弄到了什麼東西?”
這一搓不要緊,不但白承堂手裡的黑色沒有搓下來,他手中竟然也染上了黑色。
“我的手……”他開始慌了,急忙轉身撲向費宿:“費堂主,你看我……”
“噗嗤!”
費宿的長劍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的咽喉。
鮮血噴濺,噴了費宿一身。
他像是沒有知覺似的,緩緩的收回了的長劍,目光也隨之轉向了白承堂。
那眼神,那動作,那意思不言而喻。
“你,你要乾什麼?”白承堂驚恐的往後退,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滴血的劍尖:“你,你不能殺我。”
“那些東西一旦沾惹到人的身上,就會像跗骨之蛆一樣,慢慢的長遍你的身體,然後把你化成一堆血水……與其那樣痛苦的死去,還不如我現在成全你,送你一程,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不需要,我不需要,本公子不需要你的好心。”白承堂急急忙忙的後退,一個沒站穩,摔到了地上。
費宿卻已經起了殺心。
這東西太危險了。
如果姓白的這小子起了壞心眼,把這東西再傳到彆上,那傳到誰,誰就是個死。
與其到那個時候,還不如現在就殺了他。
白承堂從沒遇到過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他的腦子像是被大石頭壓住了,怎麼都動彈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劍離自己越來越近。
就在費宿提起劍的時候,一聲輕喝驟然傳來。
“住手!”
大家這才發現,一群穿著綠色衣服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們身邊。
白承堂此時卻像是見救命稻草,手腳並用的爬起來,爬向那些綠衣人。
“救我,救命,嶽紅姑姑救我,救我啊……”
嶽紅也看到了他手上的黑色,立即警覺的往後退:“小公子,彆動!”
白承堂跪在地上,瞬間一動也不敢動:“嶽紅姑姑,我不想化成血水,你救救我,我要是死了,我姐姐會傷心的……”
“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但是那個東西有傳染性,你不要碰我們任何人,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嶽紅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瓷瓶,扔過去,讓白承堂服下。
轉過身,麵無表情的對上費宿:“費堂主,這個人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再發生第二次,否則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
費宿眯了眯眼睛,顯然很不喜歡嶽紅這種盛氣淩人的語調。
但是如今,大家畢竟是合作的夥伴,該維持的臉麵還是要維持的。
他抽動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原來這位小白公子是你們的貴人,那是我眼拙,沒有認出來,放心,既然認出了他,自然不會有下次了,不過……”
他看白承堂手裡的黑色,陰陰道:“姑姑最好能保證,你的那瓶藥能壓住毒素,要不然……就算我不殺他,隻怕也有人會殺了他。”
“我們洛伊族的藥,自然是無往不利的!”嶽紅冷笑:“尤其是在這個地方!”
“原來姑姑就是我們的向導啊,”費宿的臉色好了很多:“那就勞煩姑姑帶路,帶我們去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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