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有兵符,皇上才對我們君家那麼忌憚,上到我的父親,下到我的權勢,哪一樣不讓他害怕?”
就是因為功高震主,皇權忌憚,他們才選擇了如今的退讓。
魏遼看著筆墨未乾的“君夙折”三個字,咬緊老牙。
“師弟,如果這一局咱們賭輸了的話,可就要全軍覆沒了。”
“放心,我有把握咱們不會輸的,因為我有王牌!”
魏遼欲哭無淚:“你連兵權都沒了,那還有什麼王牌啊?君空闌嗎?”
說真的,君空闌真的太小了。
即便未來能成什麼氣候,最起碼這三五年來,君夙折是要吃虧的。
魏遼收了文書,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雖然這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之內,但是事情真的到了這一步,還是難免不痛快。
陛下有旨意,魏遼親自押送君夙折等人出城。
他號令自己的手下,清除道路,親自送君夙折等人的車隊出了城門。
“吱吱”
厚重的城門在隊伍的後麵關閉。
這一瞬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身後。
尤其是君夙折。
這是他從小長到大的地方,裡麵承載了他的所有童年記憶。
但是如今,這一切都成為過去了。
顧颯和桑婭等人坐在馬車裡,聽到外麵沒了動靜,挑起車簾,發現君夙折在凝望身後,什麼都沒說,默默地放下了簾子。
桑婭低語:“小侯爺看上去……好像有點傷心啊!”
“這是他生長的地方,如今要離開了,幾年之內不回來,難免是有些唏噓的。”
“咱們真的要很久不回來了嗎?”桑婭的眼睛有些濕潤,怔怔然的看向城門的方向:“不知道錦絡姐姐會不會想我們?”
軍侯府也是需要人打理的。
顧颯不放心彆人,忍痛將錦絡留在京城,一方麵也是為了更好的照顧君空闌。
至於外圍的那些事情,則交給了薑起,由他負責。
顧颯笑著彈了桑婭一下:“你要是想她,可以給她寫信,咱們隻是搬遷,又不是流放,不允許書信往來,你要是願意的話,一天寫一封信,讓驛站給你送回來。”
“我才不要寫呢,我又不會想她,”桑婭嘟著嘴,低聲嘟囔:“我是替哥哥想她。”
“你哥哥?”顧颯怔了下:“蠻瑟?”
她忽然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突然抓住了桑婭的手臂:“你哥哥是不是喜歡錦絡?”
桑婭還沒回答,君夙折急匆匆的掀開了簾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啊?”
“那你喊什麼?”
“姑娘家家的事,與你無關。”顧颯揮手將君夙折給趕走了,八卦的抓住桑婭詢問蠻瑟和錦絡的事。
“以前我就有一種感覺,覺得這兩個人的氣場不對,總覺得他們之間會發生點什麼,但是又因為很多事情給疏忽了,如今仔細想來的話,他們倆的確有過曖昧的時候呀。”
“小姐,你在說什麼?”桑婭聽不懂顧颯那些高端話術,但是很直接:“昨天晚上臨走的時候,哥哥讓我把他的小鼓哨送給錦絡姐姐了。”
蠻瑟離開家鄉之後,身上屬於自己的東西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小鼓哨就是其中一個。
如今,他將屬於自己的特定東西,贈予了彆的姑娘,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顧颯聽後後悔不已:“這兩個人早些說呀,早些說的話,也不至於讓他們分開嘛……”
但是如今一切都安排好了,想要更改也是不可能了。
君夙折很快收拾好心情,招呼隊伍繼續前行。
他們今天晚上必須在子時之前趕到第一個營地。
石大路已經在那裡安排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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