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有什麼屁用?”蠻瑟抻著脖子大吼:“能打贏了才算本事,你人再多,打不贏我們也沒用。”
那表情,完全是那種“有本事你砍死老子”的囂張。
其他人都沉默不語,看他的眼神像是看白癡,唯獨那個盜匪被挑起了好勝心。
“你小子還真能強,這大半天的就你的嗓門大,好啊,今天老子就先用你來開刀!”
他緩緩抽出腰間的大佩刀,喝令手下讓開一條路,策馬走了進去。
“看老子用你的血來做開門紅。”
佩刀揚起,吹出一聲呼嘯,“咻”的一聲砍向蠻瑟後腦勺。
蠻瑟也是硬剛,抻著腦袋直喊:“來啊!”
就在刀鋒即將落下去的時候,一支弓弩“答”的一聲射在了刀身上。
佩刀發出清脆的斷裂聲,刀頭迸飛了,但是刀尾卻順著原來的路線落了下去,擦著蠻瑟的脖子滑下。
蠻瑟隻感覺一股子鋒利從脖子上掠過,隨即有種刺疼刺疼的感覺。
“我的脖子……”
石大路飄了眼:“沒事,隻是流血了,頭還在!”
蠻瑟:“……”
這是頭還在的事嗎?
這是小姐救他不及時啊!
這要是再稍微的偏差一點,他可就真的腦袋搬家,一命嗚呼了。
在匪盜刀身被迸飛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冷了幾分,一股莫名的刺骨的殺意,漸漸吞噬了他們。
緊跟著,他們看到村民手持鋤頭棍棒,在一對男女的帶領下,從四麵八方的圍上來。
“小侯爺?小夫人!”
盜匪們顯然是認識君夙折和顧颯。
但也就是認識,並沒有懼怕的樣子。
就算他們兩個人再厲害,也就是兩個人而已。
至於那些村民,那就是送死的,根本就入不了匪盜們的眼。
“你們,誰當家?出來回話!”君夙折悠然的抄著手,利於對麵。
“小侯爺,小夫人,咱們往日進水不犯河水,今日沒必要為了幾個刁民結下梁子吧?”其中一人策馬走出來,高傲的翹著下巴頦。
君夙折仔細打量了他幾眼:“你是當家的?”
“我……”
“能做主就行!”君夙折斂下瞳底的異色:“本小侯爺有幾句話要說。”
“那就說好了,”那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放幾個人的家,爺我還能當!但前提得是小侯爺答應我們,不再多管閒事,這樣我們就放了你的人!”
他指了指被圍困起來的石大路等人。
石大路回了他一個白眼。
君夙折從顧颯手裡接過那支羽箭,舉起來:“這是你們的箭?”
“是,怎麼了?小侯爺感興趣?”那人笑了,得意的很:“實不相瞞,這種铩羽的插羽方式,隻有我們家會弄,小侯爺若是感興趣的話,咱們也不是不可以合作,隻要小侯爺付得起酬金就行。”
“果然是你們的箭,”君夙折的手握緊箭杆,聲音幽沉了幾分:“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再也見不到這種铩羽的尾箭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
匪盜們的神色不由一震,都疑惑的看著小夥伴。
但是從大家的神色來看,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啪嗒”
羽箭在君夙折的手指折斷。
“蠻瑟!”
“是!”
一直隱忍的蠻瑟在這一刻的憤怒值達到了巔峰。
“喂,你,砍到我脖子了!”
隨著一身怒吼,他猛地跳起來,飛身將那個斷刀的匪盜撲在身下,沙包鐵拳捏住他的脖子,“哢嚓”一聲扭斷。
“嗯?”
匪盜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猜測事情不妙。
那人立即轉身勒轉韁繩,衝向村民:“撤!”
麵對氣勢洶洶的馬兒,村民非但沒有退縮,手裡的扁擔鋤頭等農具反倒是交叉著往地上一方,一推。
交叉的農具瞬間變成了一張網,絆住了馬兒的四蹄。
有幾匹跑得快的刹不住車,連帶著馬上的人一起摔了下去。
他們一落地,村民們立即分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