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裙本身也是濕的,眼下被濡染了水分,在雙腿上變得更加黏糊,有些難受。
關漓略微調整坐姿,將男人臀下的吸水毛巾抽出來,墊到他腦袋下;
意念在空間裡翻尋片刻,拿出了一支寵物喂藥器。
喂藥器結構和注射器相似,她先將活塞軸往後拉,讓針筒內灌滿空氣,再把其中一粒膠囊按進頂部的軟塞內。
關漓低頭,左手捏著喂藥器,右手掐住沈冬七雙腮,施加力氣,低聲命令:
“張開嘴!”
沈冬七腮頰被她用力掐開,齒關也自然地微張,露出了縫隙。
關漓食指與拇指,趁機鑽入他口腔內,指腹捕捉到那柔軟的舌頭。
兩指微曲,撬開了他牙齒,關漓用食指壓住他舌頭,丈量到舌根位置,隨後左手的喂藥器就塞入他口中。
針筒內空氣受壓迫,膠囊如離弦的箭,射·向沈冬七喉嚨深處。
“唔哼~”男人本能地掙紮,下意識咬合齒關。
手指吃痛,關漓倒吸了一口氣。
但還有一粒藥沒喂,她無法抽出手,強忍著更加用力撬開。
右手兩根手指被他含住,關漓隻剩左手能自由支配。
她乾脆用嘴叼住喂藥器,手指掐起第二粒膠囊,填子·彈似的迅速填裝好,繼續打進他喉嚨裡。
膠囊有些發軟了,害怕粘住喉道下不去,關漓抬高他的頭,又給他喂了一口礦泉水。
“咳咳……”
沈冬七雖沒醒來,可接連被人喂藥和灌水,折騰得低低咳嗽。
男人鼓囊囊的胸膛,劇烈地小幅度起伏著,氣息紊亂。
關漓飛快抽出自己的手指,一瞧,指頭上已經深陷出兩道牙印。
“屬狗的!”她氣得曲指給了沈冬七額頭一記爆栗:
“救你狗命,你還要咬我!”
處在昏迷中的男人,挨了打也不知情,隻是身體微微顫抖著,打起了擺子。
“冷……冷……”他呢喃囈語。
關漓見他這模樣,跌進江,發了高熱,還沒衣服穿,仿佛一條被大雨澆淋的小狗,可憐巴巴的。
她身上也是濕的,空間裡倒有不少現代的衣服,可無法拿出來更換,否則等這男人蘇醒,肯定會猜疑她身上的秘密。
沉吟片晌,關漓垂下帳篷簾子,從空間裡拿出一部暖風機,插·上充電寶。
暖風機打開,帳篷裡的溫度開始上升。
關漓弄散一頭長發,用乾浴巾反複揉搓,擦得半乾,又去幫沈冬七擦。
這古人無論女人男人,都蓄長發,沈冬七一頭墨發,又濃又密。
關漓把他的腦袋當成了獼猴桃,裹在浴巾裡,使勁兒地挼搓,累得胳膊都酸了,才擦拭完畢。
微微氣喘,她甩了甩雙臂,將多餘的物品收回空間,隻留下鼓風機和充電寶,躺倒在他身側,閉目養神。
躺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帳篷頂部的雨水聲漸小。
關漓睜開眼,撩起簾子,就見雨水已經停了,儘管天色還是陰蒙蒙的,但已經大亮。
樹冠盛積了飽滿的雨水,因此密林裡,還在淅淅瀝瀝地滴著小雨,樹林間開始有鳥語蟲鳴,熱鬨了許多……
濕潤的冷風撲在臉頰,關漓望著白蒙蒙的天,暗自思忖:
這樹林附近不知有沒有村落人家?
雨收雲散,萬一有人路過瞧見帳篷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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