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嘩啦——”
兩盆冷水當頭潑下。
關漓猛打了個激靈,緩緩掀開眼皮。
“醒了。”
男人粗獷的嗓音裡含著欣喜。
視線徐徐往上移,刀疤臉和胡茬臉兩個男人,就蹲在她麵前,笑得邪氣猥·瑣。
關漓本能掙紮後退,卻發現身體被繩索捆得結實,雙手被反綁在後,腕部被勒得生疼。
看她猶如擱淺在岸邊的魚似的掙紮,胡茬臉問道:
“大哥,藥暈了不是更好辦事麼,為什麼非要把人弄醒?”
說罷,他粗糙的手掌忍不住抓了一把襠。
猴急又不得不忍耐,齜牙咧嘴。
“急什麼?”刀疤臉笑,鼻梁的疤痕愈發猙獰:
“咱倆在林子裡躲了半年多,日子乏味得很,好不容易來兩個活人,讓她們演一出戲,先讓咱們飽個眼福,再開宰也不遲。”
“你們是什麼人?”沈冬七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關漓扭頭,發現他和自己一樣,也被五花大綁著,倒在竹床腳下。
她目光掃向床麵,沒有孩子的身影,表情驚駭,立馬問:
“你們是怎麼下藥的?我的孩子呢?”
她和沈冬七已經足夠謹慎,既不吃他們給的肉粥,也不直接觸碰那竹筒裡的藥粉。
就這樣也神不知鬼不覺中了藥,孩子可是喝了刀疤臉遞的熱水,豈不是更加危險?
才巴掌大的嬰兒,身體怎麼扛得住迷藥?
“馬上就要做刀下鬼了,”胡茬臉不屑撇了撇嘴:
“問這麼多做什麼?”
刀疤臉欣賞著她臉上的擔憂,竟露出一臉陶醉樣,眯了眯眼。
“你放心。”
刀疤臉拖了門口的木凳進來,一屁股坐下,雙腿岔開,道:
“肉粥裡沒有下藥,竹筒裡也的確是治外傷的金瘡藥粉……”
見他坐下,胡茬臉也搬了木凳過來,並排坐著,搶先答道:
“想不到吧,迷藥下在了碳爐裡,從你們踏進臥房烤火開始,就已經中藥了,哈哈哈……”
胡茬臉笑得一臉得意。
“那崽子不錯,和野兔野鼠差不多大,卻比它們鮮嫩多了……”
話沒說完,胡茬臉已經舔著嘴唇吞咽口水了。
“你們……”關漓聽見他們如此喪心病狂,竟還吃人,心臟不由抽疼起來:
“你們找死……”
她咬牙,催起意念,從空間裡翻找武器。
“砰!”刀疤臉一腳踹在關漓胸口。
“沒看出來,你這娘們兒還是個潑辣的……”他譏諷。
關漓被他踢得往後翻滾,躺倒在沈冬七身體上。
心臟絞痛難忍,關漓表情忿恨:
中了迷藥,意識雖然已經清醒,可該死的身體還是綿軟的,根本提不起力氣!
她胸腔裡怒意交織,自己現在這樣,彆說被人捆綁著,就算四肢得了自由,恐怕也難以應付麵前這兩個身強體壯的變態男人!
沈冬七悶咳一聲,沉著臉開口:
“你們想要什麼,銀子?想要多少,隻管開價。”
繩索是麻騰搓成的,長滿了細如毫毛的小刺;
他上半身赤著,每動一寸,騰刺立馬割磨他的皮肉,繩索下,他胸腹布滿了淡淡的血痕,有些觸目驚心……
關漓身體正往旁側挪,就聽見刀疤臉淫·笑道:
“我們想看戲,看你們小夫妻兩洞房的戲!”
話音落,胡茬臉當即兩眼冒綠光,盯著關漓,仿佛狼盯著羊圈裡的養,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