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而已,養一段時日就長回來了。
更何況,她一直覺得古人的頭發太長太濃密了,洗晾都麻煩得很,現在這樣,反而更輕鬆。
整理好衣衫,關漓披散著長發出門,後院裡卻沒有沈冬七的身影了。
她目光環視一圈,立即疾跑回前院。
前院裡,遠遠就看見逃出去的空陽,被幾名打手捉了回來,連繈褓也落入了江璟房手裡。
“放開她們!”幾乎本能,關漓心臟又抽痛了起來,她嘶聲呐喊,跑向江璟房,想從他手裡奪回女兒:
“江璟房,你要是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我要你不得好死!”
關漓控製不住紅了眼眶,宛若一頭發怒的獅子,衝他咆哮。
衙差們已經到齊,江璟房被幾個打手護著,聞言更加囂張,忽然把繈褓高舉過頭: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
嬰兒被高舉在半空,受了驚嚇,哭得嗓子都沙啞了。
衙差們神色不悅,連白主簿也忍不住開口斥道:
“江少爺,她隻是個嬰孩,你拿她撒氣算什麼?”
行為簡直令人發指!
“你閉嘴,老東西也有資格來指摘我?”江璟房閉著眼,自持有人質在手,跋扈不已。
他麵朝關漓的方向,開口獰笑:
“賤人,沒想到你真有幾下子,不僅膽大妄為欺騙我,還能把我帶來的人傷的傷殘的殘……”
說到最後,他氣得雙臂發抖,咬牙切齒:
“敢得罪我的人,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
孩子被挾持,聽著嬰兒哭聲,關漓隻覺得心臟都要被攪碎了,她單手捂住胸口,連忙低聲下氣認錯:
“江少爺,我知道我該死,我該千刀萬剮下油鍋,你先放了孩子,要挾持,就挾持我好了,我和她換!”
說著,就想上前,可惜兩條胳膊都被打手控製住了,靠不近半步。
江璟房把惡意全寫在臉上,“交換?你連我的懲罰都不願完成,還配和我談條件嗎?”
衙差們聽得一頭霧水,但關漓清楚,江璟房口中的懲罰,自然是指方才的脫衣和自扇……
“你們不是很有心計、很有能耐嗎?”江璟房眨了眨眼睛,感覺隱約能視物了,隻是朦朦朧朧,宛如被霧障籠罩著。
他凝視著關漓的身影片刻,又扭頭望向嘴巴被堵住的空陽,開口命令道:
“小尼姑,她不願完成懲罰,你替她完成,我就放了這小孽種。”
說著,他雙臂酸類,搖晃了下。
繈褓搖搖欲墜,嚇得在場眾人的心臟也跟著顫抖了幾下。
空陽拚命點頭,表示願意。
兩側的鉗製陡然一鬆,空陽被人推倒在地。
她拔掉口中的布團,哆哆嗦嗦,立即去脫身上的海青廣服。
“不要!”關漓衝她高聲喊:“他隻是戲弄你,不要聽他的!”
江璟房立即調笑了起來,沒有遮掩,挑釁附和:
“對,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在戲弄你!小尼姑,脫還是不脫?”
“夠了!”白主簿看著空陽瘦小的身體不停發抖,忍不住厲斥:
“簡直胡鬨!江少爺,調戲佛門中人,禽獸至此,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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