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她先倒向紀樾:“男人不可以沒有工作,隻剩伺候人的功能,和太監沒區彆哦!”
隨後她又倒向容霜:“你先把婚離了再說,一天不離一天都沒有自由,隻是鎖死深宮的老宮女而已。”
彼時,紀樾和容霜付之一笑,兩人默契地將藍悠的頭按到桌底下......
拿到容駿的手寫信,容霜激動得渾身顫抖,她謝過王勉,和紀樾他們離開律師所。
已經到了午時飯點,三人商量找個館子吃飯。
趁未上菜,容霜打開手寫信,見到熟悉的潦草手筆,她頓時紅了眼眶。
記得小時候,弟弟語文考試不及格,求著她幫忙冒充家長簽名,她拿著他卷子就跑,邊跑邊朗讀他的零分作文,氣得他滿屋子追殺她。
如今弟弟的文風依舊幼稚,但多了份歲月沉澱後的滄桑感,字詞中透出凜凜淒涼。
因為她,間接導致弟弟鈴鐺入獄,而真正的凶手就在眼前,自己卻無法懲治她。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被彆人抽乾而無能為力,一邊痛斥不公,一邊動彈不得。
容霜伏在桌底啜泣,藍悠和紀樾立馬輕聲安慰她。
“明天離婚後,那個人就贏得大滿貫了。”
“我感覺我像隻螞蟻,而且是被關在玻璃瓶裡的螞蟻,看清所有事實,但無能力改變,上天對我太不公了!”
她心有不甘地咬住嘴唇呢喃。
藍悠帶著顫音心疼慰藉她:“乖,我不會讓她贏得那麼舒服,我一定找機會修理她一頓。”
紀樾遲遲不說話,他望著前方掰動手關節,神情肅然陰沉,渾身肉眼可見黑色戾氣聚集。
藍悠用胳膊肘戳醒紀樾,讓他說兩句安慰話。
他翕動嘴唇,聲音幽幽空洞:“有些事情當下解決不了,唯有交給時間淡化,說不定會有柳暗花明的驚喜,難題迎刃而解。”
容霜停止抽泣,她絕望認命,當下能做的是改變自己的心態。
“嘖…你這是安慰人的話嗎?”藍悠不滿地奚落他。
晶眸一點點轉暗,紀樾靜思半會,沉著嗓音問:“你們說的那個人,名叫舒嫿嗎?”
“對!正是她!”藍悠搶先激動回複,“你認識她?”
“不認識,但我有留意過她,尤其是…”紀樾停頓看向容霜。
待她好奇抬頭,她玫紅眼梢襯得晶眸更加惹人憐愛,他心顫了下,娓娓道來:
“我翻看過她許多圖片,發現她手腕內側有個洗過的紋身痕跡,因為我從事這行,我比較敏感。”
“然後呢?”兩人齊齊發問。
“根據殘留的輪廓,我猜她以前紋的圖案叫魅魔,形狀類似子宮,代表性自由性開放,這是西方術語,用我們的話就是浪蕩的婦人。”
“啊!!!”藍悠誇張地抓著容霜肩膀大叫,不顧眾人眼光,眯著賊眼,表情猙獰道:“她不是去國外留學嗎?外國多開放,說不定她以前喜歡亂性!”
“噓!”容霜和紀樾趕緊叫她安靜,容霜心有餘悸看向紀樾,他向她眨了下雙眼,以示絕無虛假。
“妙呀!有突破口了哈哈!”藍悠得意地手舞足蹈,她興奮地伸出大拇指給紀樾比讚:“紀樾,你真棒!霜兒交給你,我放心!”
容霜斜瞄了眼紀樾,兩人心有靈犀同時對望,立馬同步低頭躲避。
......
吃過午飯,藍悠嚷著要去喝咖啡,撮合他們點單坐下,她自己雞賊地找借口離開。
兩人麵對落地窗玻璃並排坐,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各自琢磨如何開口。
容霜把玩手裡杯子,正想找話筒,紀樾搶先聊開:“你明天去領離婚證?”
“嗯。”手不知不覺地捏扁塑料杯子,她悶沉哼聲。
旁邊的手表反複閃爍,她被折射光閃耀到,定睛看,紀樾握著吸管來回戳著桌麵,眼睛則望向前方。
她大概率猜到他在想什麼。
果然,他下一句帶著青澀,稍微有些底氣不足:“那你考慮過再談嗎?”
她低下頭呢喃:“應該會,但近期不太行,我三思而後行,不會魯莽衝動地走進圍城。”
“明白,我能理解,能動就好,彆停滯不前就行。”他自言自語,挽起一抹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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