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東西仿佛在心裡碎了,紮得每次呼吸都伴著劇痛。
就連一向鎮定的秦政都不安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煩躁地抓著頭發。
秦淩站累了,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看著秦家眾人的表情。
幾分鐘的功夫,趙雙和秦政看起來老了好幾歲。
秦政才從巨大的震驚和痛苦中緩過來,他扶住沙發,靜靜地看向秦淩道。
“說吧,你想要什麼?”
這樣的話,他對外人說過無數次,每次談判的都有奇效。
可現在,他麵對的是自己的親兒子。
秦淩也靜靜地看著他。
他知道,現在的他對秦政來說,跟彆人沒什麼不同。
秦家所有人心中,更想護住的,其實都是秦觀。
“我什麼都不要,我差點死了,我要讓罪有應得之人受到應有的報應!”
秦政快被秦淩逼瘋了。
他煩躁地用拳頭垂了一下沙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秦觀我們也撫養了十幾年了,絕對不可能讓你送他去坐牢!”
趙雙也緩過勁來,上前哀求道。
“秦淩,媽媽求你,放過了秦觀吧!”
“雖然他有錯,但畢竟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
“媽媽會好好教育他,讓他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做的!你們,媽媽都一向看作骨肉,以後就懂得兄弟情深了!”
“彆這樣做!彆這樣做求你了秦淩!”
說到最後,趙雙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秦珊已經不知道如何麵對秦淩了,可看到秦觀跪在地上痛哭的時候,心中還是不忍。
“秦淩,這件事會不會是搞錯了……”
話一說出口,秦珊自己都覺得好笑。
這麼明顯的證據,怎麼可能會搞錯呢?
秦冰是最快從震驚中清醒的人,她冷冷的直視秦淩,沉聲道。
“秦家絕對不能出現罪犯,尤其是殘害手足的罪犯。”
“這對整個秦家的名譽和股票都有影響,秦淩,你要慎重!”
秦淩想都沒想。
“那是你們家的事!”
最後,又對著秦政堅定地道。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誰做的孽,誰自己受!”
秦政徹底垮了下來。
秦淩冷冷的看著眾人。
看吧,他不是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
而是他們早就已經沉溺其中,時間久了,他的妥協也讓眾人成了習慣。
一旦他不在秦家的最末端,不再給秦家兜著走。
瞬間,崩潰離析。
可看著他們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的樣子,秦淩又覺得有些酸澀。
看吧,就算秦觀犯了再大的過錯,在秦家眾人的心裡他們也才是一家人。
秦淩覺得無趣,起身,就要向著門外走去。
秦政和趙雙幾近陰毒的看著秦淩的背影。
趙雙的狀態已經快要暈倒了,她轉過身,死死地抓住秦政的手臂。
“老公,我們不能真的讓秦淩送阿觀去坐牢啊!”
“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啊!”
秦政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就在秦淩快要走出秦家的時候。
秦政突然開口道。
“秦淩,你其實很珍惜孤兒院的朋友吧?”
“我記得,你之前好像說過前十五年,都是他們在陪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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