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秦淩像這幅墨寶拿在手裡,她依然有些不解。
“秦淩,這幅畫看上去也沒什麼獨特之處,你怎麼要花這麼多錢買下它?”
齊露在心裡猜測,或許這幅畫對秦淩有某種特殊的意義。
“蒙塵的寶貝,就算是鍍了一層汙垢,也不會影響它的價值。”
秦淩看了一眼身旁人來人往的賓客,並沒有直接點出這幅畫的關鍵。
他對齊露示意,表示這件事回去之後再說。
齊露雖然不能夠理解這件事,但基於對秦淩的了解,他向來不是個草率魯莽的人。
這麼做必定有緣由。
於是,齊露決定回去之後再細問。
兩人剛走出拍賣會的酒店大樓,就看到一個人影忽然從停車場的方向衝了過來,頓時把齊露給嚇了一跳。
秦淩下意識的將齊露護在身後,警惕地朝著麵前的這個人看去。
“怎麼是你?”
定睛一看,突然衝出來的這個男孩正是今天拍賣這幅墨寶的賣家。
“這位兄弟,謝謝你願意花八十萬的價格買我這幅畫。”
男孩戴著一副眼鏡,頭發淩亂不堪,身上的衣物也因為洗過太多次,不僅泛黃還皺皺巴巴。
由此可見,這個男孩的家境並不好。
秦淩也覺得奇怪,既然是這種情況,他怎麼會有這種價值連城的墨寶?
“你不用謝我,我願意出這個價格,也是因為你的這個東西值這麼個價。”
秦淩坦然的說道。
“是,我知道。”
男孩連連點頭,羸弱的身體也因為激動而在微微發抖,“但今天若不是你加價的話,我這個東西恐怕要成為大家眼裡的笑話。”
正因為最後的時刻,秦淩願意不顧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加了二十萬,所以當時在場的幾位專家也留意起了這幅畫。
有人仔細研究了一番,倒也能夠理解秦淩為什麼願意花八十萬買這幅畫。
可即便如此,大部分人也依然不願意掏這個錢。
甚至還有一些人嚷嚷著說這幅畫是贗品。
聽到這樣的議論,男孩臉當時都快要綠了。
“我知道你這幅畫不是贗品,的確是秋白的真跡。”
秦淩正色道:“說實話,我出的這個價格還是有一些低了,不過當時的行情就是這樣,沒有其他人跟我競價,所以讓我占了個便宜。”
“不,你能看出這是秋白的真跡,我也願意把這幅畫賣給你。”
男孩聲音激動,說話竟然眼眶也微微紅了:“這位兄弟,我們可以加一個聯係方式嗎?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覺得你眼光毒辣,交個朋友也好。”
對於男孩的這個請求,秦淩遲疑了一下之後,並沒有拒絕。
畢竟現在畫已經到手,對方也沒有流露出反悔的意思,所以便添加了這個男孩的聯係方式。
“我叫關南山。”
男孩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一雙眼睛格外明亮:“說實話,要不是急用錢,我還真不舍得把爺爺壓箱底的這個寶貝給賣了。”
“關這個姓可是滿清大姓,難道你是東北那邊的人?”
秦淩聽出了關南山的口音,再加上他特殊的姓,於是便想明白了緣由。
這幅名畫大概率是男孩家裡祖傳的寶貝。
隻不過到他這一代,家中因為某些原因敗落,沒辦法才隻好把這個東西拿出來換成錢來用。
拍賣會上眾人對於這幅墨寶嗤之以鼻,無疑也傷到了男孩的自尊心。
和關南山告彆後,齊露按耐不住好奇問道:“這幅墨寶該不會就是秋白失傳已久的那幅真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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