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和那些盜墓賊博弈,他也能保證自己處於主導地位。
怎麼到這小毛孩麵前,反倒成了什麼都不了解的被動方?
他可不是那種會被牽著鼻子走的人。
“我自有判斷,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崔元冷哼一聲,“你專門過來就為了這個?”
秦淩盯著崔元的眼睛,嗯了一聲。
他再次強調:“那些人主要是乾倒鬥的活,一直走在法律邊緣。如今法律逐漸完善之下,他們的生存空間隻會更小。稍有不慎,就會被一鍋端。”
不然怎麼說走上這條路的不是貪心就是亡命之徒?
這是齊二家的頂梁柱,更有可能是他未來的助力,秦淩如何都得把人勸住。
“家裡還有人在等你,你承擔不起這樣的風險。”
“說話彆太放肆了!”
崔元終於冷著臉開口反駁。
他算是看明白了。
這小子分明是知曉一切,特地過來教育他的。
所謂的好與壞,難道他不知道?
用得著一個高中生來說教?
崔元越想越覺得荒謬。
他一揮手:“不管如何,這是我自家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如果你來隻是為了說這些,那就沒有多留的必要了。”
態度看似強硬,其實眼睛就沒有和秦淩對視過。
秦淩笑起來:“是,我來說這些有多管閒事之嫌。所以,老爺子不如自己驗證。”
他看得出崔元有所動搖。
這就代表著他此行目的已經達成。
這老頭何其精明,必定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接下來,他要做的隻是稍微引導一下。
“老爺子可以嘗試去和有求於你的人說你病了,至少要靜等一周,你們之間的合作延後。”
秦淩勾唇,“我可以和你保證,他的人在接下來的偷盜過程中必定會失手。
反正掙錢的事急不得,這一周不會影響什麼。信與不信,老爺子自行考量。”
崔元始終麵無表情地聽著。
到最後,他才眯了眯眼。
但他已經恢複冷靜,不再說會表露情緒的話。
他隻說:“看來我先前說你品行卑劣,還是小看你了。就算借著這個機會把他們全抓了,你又能拿到什麼好處?”
天大的誤會。
秦淩無所謂地聳肩,直接起身。
“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先走了。”
他說完就走,姿態輕鬆得像是在自己家。
崔元麵色沉沉地看著那個背影離去,眼中情緒越來越複雜。
他沉思許久,還是從衣服內兜拿出那張紙,按照上麵的指示轉撥電話出去。
“我就知道崔老爺子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刀疤男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其中充滿笑意。
“電話裡不安全,老爺子定個時間地點,我帶人去赴約,到時候再詳談。”
崔元等他說完才道:“先彆急,我問你,你這段時間有沒有招惹什麼人?”
刀疤男聽笑了:“這話說的,乾咱們這行最容易樹敵,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果真如此嗎?
崔元站在窗邊,看著烏雲壓頂的夜色,心也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