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他真的很期待這頓夜宵。
秦淩歎口氣,轉身走向浴室。
收拾好自己後,兩人並排坐著,吃夜宵喝酒暢聊,還分神看看球賽重播。
在聊天中秦淩也得以確認,王攀的手機是因為出任務才學著人家調了靜音,結果完全失聯。
那幾個人裡應該隻有一個屬於盜墓賊團夥,其他幾個都是當地的混混,被抓被罰已經是家常便飯,算是讓人頭疼的刺頭人物。
用表舅的話來說,那幾個人化成灰,局裡負責這些事的同事都能把人認出來。
“你也挺上道啊。”
秦淩拍拍王攀的肩膀,把酒瓶舉高,“這種時候還得是啤酒啊,以後在學校可就喝不到咯。”
王攀酒上了頭,嗷嗷怪叫兩聲,大呼出獄時間遙遙無期,痛罵監牢沒人性,說幾句就得灌口酒潤潤喉,越喝越起勁。
不過他酒量不好,幾瓶下去人就迷糊了。
秦淩注意力剛從球賽上移開,就見這小子眼皮已經耷拉下來,昏昏欲睡。
他好笑地踹踹王攀的腿:“還醒著不?”
“那必然!”
王攀就跟觸發關鍵詞似的秒抬頭,伸手在桌上摸索,“再給我搞一瓶!”
不到兩秒,他頭又漸漸歪下去。
“這才幾口啊,喝得跟死豬一樣。”
秦淩歎著氣起身,把人拖去房間撂到床上,自己稍微收拾了一下戰場,胡亂跟身邊人報了平安,才倒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他也沒少被王攀灌酒,此時酒精作祟,無端想起些上一世的事。
社畜當得太久,他偶爾也會擔心現在的一切隻是幻想,害怕哪天夢醒,自己會接受不了落差,惶惶無所依至發瘋的程度。
還有上輩子好不容易做成的事情,艱難維護的人際關係,荒唐的一切……
亂七八糟的回憶中,秦淩緩緩閉上了眼。
醒來時,他依舊在這方小沙發上。
這一刻秦淩竟覺得慶幸,不到一秒,他又自嘲地笑了出來。
“又這麼早?”
擱在桌上的手機一直響著音樂,秦淩甩甩發疼的腦袋,拿著手機起身去洗漱。
“還早啊,這不都大上午了。聽說你昨天也沒在店裡休息,現在人在哪兒?”
“同學家,想著開學之前再聚聚,不小心玩到太晚了。”
秦淩打著哈哈,“喬叔叔找我有事?”
盥洗室空曠,說話都有回音。
再加上剛剛斷斷續續的水聲,喬東明大概也能猜到這邊的情況。
他猶豫兩秒:“本來是想著叫你到萬京樓吃個飯。
不過也不咋著急,你先好好休息,回頭再說也一樣。”
喬東明什麼身份?
能讓他特地做安排,打電話來邀請,今天這頓飯必然沒少做準備。
開學在即,秦淩不想這時候讓人失望。
“這不還早著呢嗎,吃中飯也差不多,叔定的幾點?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那……行吧。”
約好時間後,秦淩慢慢悠悠洗了個澡,回房間發現王攀還在酣眠。
也不知道醉夢裡吃到了什麼,碰他一下,他就半夢半醒地咂嘴傻樂。
“這缺心眼的,哪天家裡讓人偷了都不會知道。”
秦淩搖搖頭,沒把人叫醒,留張字條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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