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訓上了。
再說下去得沒完。
秦政態度越急切,秦淩就越篤定那人一定有壞心思。
“來這邊說。”
秦淩拉著老周到了走廊角落。
先低眉順眼地任由老周罵上幾句,再適當擺出可憐的樣子賣賣慘。
說自己做生意如何辛苦,再說家裡如何不支持他。
連帶著秦觀的事都牽扯進來,隻為詮釋自己這家庭關係有多割裂。
長篇大論過後,秦淩眼眶微紅,啞聲說:“下次他再打電話過來糾纏,您就跟他直說吧。我暫時沒有回去的想法,讓他不要再來糾纏了。”
“你這……”
老周也安靜下來。
思索許久也不知說什麼好,隻沉沉歎出一口氣。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這個年紀正是有自己想法的時候,老師理解你。
你爸那邊,我會去嘗試幫你說說。
但你也得理解父母的不容易啊,當爸的哪有不愛自家孩子的,大男人不喜歡把這矯情話掛在嘴上,但肯定是為你著想的。”
脾氣強的小孩他見過不少,但這強到離家出走還真自己乾出一番事業的,真沒幾個。
老周想勸都不知從何說起,隻能讓秦淩體諒家裡人,多為家庭和諧考慮。
這份好意秦淩照單全收。
但一點不聽進腦子。
說到最後,他還是堅持不下樓,甚至讓老周也彆多接秦政電話。
“你這孩子!”
老周歎著氣走的。
秦淩把眼睛一抹,哪還有之前那可憐兮兮的樣?
他滿身輕鬆地回到宿舍,給其餘兩人打了招呼,讓他們不要擔心。
“剛剛說到哪兒了?”
坐下後,秦淩複盤之前的談話,想著找個切入點重新開始。
王攀給他補充:“那個,呃,你管他們叫什麼來著,香料組織?你說想找辦法擊破他們,但是……”
但是這辦法從何說起啊?
王攀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還想著想著就出神。
照他的說法,是思緒不知不覺就飛遠了,完全不受他的控製。
秦淩也沒嫌棄,耐心地一遍遍給人拽回魂。
但今晚這場談話,注定繼續不下去。
不過阻攔他們的不是王攀的身體狀況,是秦政。
不到十分鐘,老周就急匆匆跑回來,再度推開他們宿舍的門。
“秦淩!”
“啊?”
秦淩茫然起身,“咋了,你沒談妥?”
老周一臉不願再提的表情,用力揮手:“何止啊!你先出來。”
樓道裡,秦淩仔細問過後才知道,秦政那邊態度很強硬,要校方無論如何都交個人出來。
他的車正橫亙在校門口,以極其流氓的態度堵著鬨事。
老周說話比較委婉,隻說秦政屢次威脅,鬨得保安拿他沒辦法,校方現在也被驚動,教委都把電話打到他這裡了,要求班主任趕緊把事情解決。
他無奈之下,隻能嘗試讓秦淩自己去和父親溝通。
“我知道了。”
從這些話,秦淩就能猜到秦政辦事有多惡劣。
秦政要做的,恐怕遠不止堵在校門口鬨一下。
他有錢有人脈,想給學校找點麻煩輕而易舉。
壓力當前,校方隻能把皮球踢給作為中間人的老周,再讓老周出麵化解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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