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的事很可能會被鬨大,要是查出我們在售賣珍稀動物,甚至是保護動物的皮,到時候怎麼辦?
你不是說你那邊有門路嗎,快找你那個陳哥去擋一下,幫我們想想辦法!”
“哦,這事兒啊。”
不知道是不是秦冰的錯覺,林恒這句話語氣驟然冷了下去。
她的心也瞬間涼半截。
林恒打著哈欠,語調慵懶:“我們也有工作要忙,肯定不可能時時刻刻幫你盯著。
再者說,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
犯錯就挨打立正咯。”
秦冰如遭雷劈。
她一直堅定著的信念忽然倒塌——口口聲聲說家和萬事興的人,現在要撂挑子了?!
她如何想都覺得不可置信,聲音顫抖地問:“你這是不打算管了?”
“我管什麼?”
林恒嗤笑一聲,“你們自己的生意,怎麼總想著讓彆人來托底?
你和你老公床上的事,是不是也要我來管管啊?”
電話內一時陷入寂靜,隻聽得到粗重的呼吸聲。
秦冰又羞又惱,臉和眼圈一起紅。
她沒心思計較那些難聽的內容,咬牙切齒地說:“當初是你跟我說不會有問題的。
你還往裡投了這麼多錢,說會把皮革店的事當成你的事業!”
林恒無趣地掏掏耳朵。
跟這種人吵架真沒意思,隻會翻舊賬。
強調這些有什麼意義?她還能拿個證書出來,跟法官說他發過誓要幫忙?
“這麼大人了,怎麼跟個巨嬰一樣,什麼都得彆人來管。
我是投資,不是報名要給你當爹。
自己睜大眼睛看看,這品牌公司的法人是你那個廢物老公,跟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扯著嘴角冷笑,“自己點頭嫁的人,總得為其付出代價。”
秦冰終於聽懂,或者說她不得不麵對。
林恒是在故意嘲諷她,在拿當初那段未成的婚姻惡心她。
她太天真了,居然相信互相怨恨的人會因為所謂家庭和睦來幫她。
“就為了報複我沒嫁給你?扔那麼多錢在所不惜?”
林恒能聽出秦冰有些哽咽。
但他隻覺得煩躁。
徹頭徹尾的柔弱廢物,遇事隻會掉著小珍珠求人。
就這腦子,這心理承受能力,還想辦成事?
沒腦子還沒格局,隻要大計劃能成,這點小錢算個屁。
林恒撇嘴:“當我給你們送鐘的唄,你倆要是承受不住挫折決定殉情,正好拿這筆錢辦後事。
沒事掛了,我忙著呢。”
電話被掛斷,秦冰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按住心口,狼狽地低頭大喘氣以緩解窒息感。
劇烈的衝擊接踵而至,她需要消化的時間。
等這口氣喘勻,秦冰情緒平複下來,同時也在腦海裡梳理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這才意識到蹊蹺之處——林恒不隻是不對結果負責,更是其中推波助瀾的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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