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澈微微一歎,輕輕合上了獨孤伽月的眼睛,說道:
“你們帶下去,好好將她安葬吧。”
徐榮立馬讓人將獨孤伽月的屍體抬下去了。
隨後他將其他人也帶下去了。
葉澈拉著趙槿溪的手,淡淡地道:“槿溪,陪我走走。”
兩人走到街道上,天空下著小雪。
趙槿溪輕輕側過頭,咬著唇角:
“殿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看到她衝向你,心中隻想著要保護你,沒想太多……我真的以為她要殺你呢。”
葉澈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笑道:“傻瓜,我怎麼會怪你呢?你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這件事,與你無關,無須自責。”
說著,葉澈抬手,輕輕拂去趙槿溪發梢上的一片雪花。
隨後,他低下頭,將唇輕輕貼在了趙槿溪的唇角上。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這是趙槿溪從來沒有享受到的溫柔。
畢竟她是一個武癡,專心練武,很少跟男人接觸。
而她冷冰冰的性格又將無數人拒之門外。
直到遇到葉澈。
此刻,趙槿溪隻感覺靈魂都好像飛起來了。
良久,兩人唇分。
葉澈笑道:“我們回去吧。”
趙槿溪臉頰通紅,咬著唇角,點點頭,也不作聲。
時間一轉來到了幾天之後。
這天,張北海帶著軍情過來稟告,道:“殿下,大庸在長興城那邊集結了二十萬兵力。”
葉澈的目光穿透紛飛的大雪,道:
“我本不欲征戰,隻願百姓安居樂業,然這宗月豪竟主動挑釁,視我如無物!”
張北海立於一側,神情嚴峻,接過話頭:
“殿下所言極是,與大庸之戰,本非我們所願,但時局所迫,避無可避。而今,大庸不僅自身實力大增,更得草原部落之助,實力不可小覷。加之這惡劣天氣,對我軍火器確有不利。所以他們又有入侵之意。”
葉澈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道:
“既然要打,那便要打出一番天地來!我意已決,即刻調集中央精銳,對大庸發起全麵攻勢。張北海,你速去籌備,務必確保兵力充足,士氣高昂。”
張北海聞言,眉頭緊鎖,憂慮之色難掩:
“殿下,微臣有一言不得不提,近日三國聯盟之說甚囂塵上,若我們全力投入大庸之戰,恐有後顧之憂,腹背受敵之虞。”
葉澈輕輕擺手,道:“我自有計較,你無須多慮。去吧,按我的吩咐行事,長興城乃戰略要地,兵力至少需五萬,方能確保萬無一失。”
張北海深知殿下決策之果斷,雖心有疑慮,卻也隻能躬身領命:
“微臣遵命,即刻去辦。”
言罷,他轉身匆匆離去。
而在大乾的朝堂之上,卻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
宏國與大庸的使者近日頻繁造訪,經過一番激烈的談判與利益交換,雙方終於在大乾的見證下,達成了初步的協議。
朝堂之上,群臣或喜或憂,但表麵依舊維持著一片和氣的假象。
禦書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