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葉澈邀請葉駿來到書房商談。
薑悅汐乖巧地送來了清茶,茶香四溢,令人心曠神怡。
葉駿輕抿一口清茶,放下茶杯,目光銳利地看向葉澈,淡淡地道:
“澈兒,你應該明白,老夫此來的意思吧。”
葉澈點了點頭,回答道:“聽說國公您是過來核查我戰績的。”
葉駿哈哈一笑,道:“你的皇帝老子不相信你,說實話,滿朝文武都對這件事質疑,我也在其中。畢竟我們大乾這些年一直慘敗,從未取得如此大勝。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真是……”
葉駿歎了聲,看向葉澈的眼神都有些敬畏。
葉駿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聽說你跟宗月淩飛談妥了,決定明日將這些俘虜交出去,這實在是糊塗。這是放虎歸山,將來必成大患。”
葉澈平靜地回答道:“國公,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有我的考慮。那宗月淩越是南院丞相之子,我若是不交出去,宗月淩飛必定強行攻打清河城。如今清河城如何能夠抵擋宗月淩飛的六七萬大軍?我答應宗月淩飛的條件,也是為了換取清河城的和平,讓百姓免受戰亂之苦。”
葉駿眉頭緊鎖,思索片刻後,緩緩地說道:
“你的考慮也有道理。但你要知道,這些俘虜一旦回去,便是放虎歸山。”
葉澈微微一笑,自信地說道:“我隻是放回一些宗月淩越和一些將領,至於其他大庸士兵,我自然不會輕易放回去。”
葉駿聽後,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道:“澈兒,這宗月淩飛狡猾多端,他怕是會食言而肥,到時候清河城依然難保。依我看,還是讓老夫將宗月淩越帶回京城,交由陛下處置更為穩妥。”
葉澈微微搖頭,道:“國公,宗月淩越是我俘虜的,按照規矩,他應該歸我處理。況且,我若將他交給您帶回京城,那麼宗月淩飛便會認為我不守承諾,清河城將再次麵臨威脅。”
葉澈可是很明白,要是宗月淩越被帶回去,自己什麼好處都撈不到。
自己現在還能得到五十萬兩銀子,以及一年不進攻河東郡的承諾,何樂而不為?
葉駿聞言,有些無奈地說道:“澈兒,你與陛下之間的父子關係,怎能分得如此清楚?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你的所作所為,應該為整個大乾考慮。”
葉澈冷笑一聲,反駁道:“他既已與我斷絕父子關係,我便無須再為他考慮。我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清河城的百姓,為了大乾的將來。”
葉駿見葉澈態度堅決,知道再勸也無濟於事,隻能歎了口氣,說道:
“好吧,既然你已有決定,老夫便不再多言。但你要記住,萬事小心為上,切莫讓宗月淩飛有可乘之機。”
葉澈拱手道:“多謝國公提醒,我會小心的。”
兩人又商談了一些其他事宜後,葉駿無奈起身告辭。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清河城的城牆之上,葉澈身披錦袍,率領著一隊百人精兵,押送著俘虜前往齊田鎮。
而在齊田鎮的另一頭,宗月淩飛也領著上百名士兵,帶著幾箱子沉甸甸的黃金前來。
當宗月淩飛看到身穿錦袍的葉澈時,笑著迎了上去,說道:
“葉澈,真是沒想到我們以這樣的方式見麵了。沒想到你有膽子來。就是你擊敗了我大庸三萬鐵騎?”
葉澈微微頷首,平靜地回答道:“正是。”
宗月淩飛冷笑一聲,道:“你碰到的是宗月淩越這個蠢貨,若是碰到我,你沒有半點勝算。”
被五花大綁的宗月淩越在旁又怒又惱,滿臉尷尬。他瞪著葉澈,眼中充滿了仇恨。
葉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那倒不一定。廢話少說,交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