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林清玄要跟葉澈一起回去,但是林燁不回去了。
他要回京複命。
林燁歎道:“葉澈,我回去,恐怕要被陛下罵死了。不過,這聖旨看在老夫的幾分薄麵上,你也該收下吧。”
林燁從袖中掏出一卷聖旨。
葉澈接過聖旨,說道:“嶽父,這聖旨我可以收下,但是北庸關,我是不可能交出來的。那裡的防線關乎我河東郡的安全。我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安危交到彆人的手上。”
林燁聞言,氣得臉色通紅,瞪大眼睛看著葉澈,卻又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你啊,真是固執得可以。好吧,老夫先回去複命,至於陛下那邊,你自己做好承受怒火的準備吧。”
林燁說完,轉身離開。
這次回去,陛下必定會將他罵得一個狗血淋頭。
畢竟,他就在河東郡。
可是葉澈卻做出了這種事情。
攻打泰州郡,還將洪守闕等人打個半死,這幾乎形容造反。
這朝廷知道,還得了?
而葉澈是他的女婿,而他恰好又在河東郡,說不定陛下還以為他知情呢。
這真是一個麻煩事。
乾清宮中。
皇帝葉弘今日宴請朝廷諸公,席間美酒佳肴,絲竹管弦之聲悠揚悅耳。
他摟著莞貴妃,兩人笑語盈盈,氣氛融洽。
突然,二皇子葉濤麵帶怒色,急匆匆地走進大殿,手中緊握一份奏折。
葉濤直接走到葉弘麵前,躬身行禮後,氣衝衝地說道:
“父皇,出大事了。”
葉弘眉頭一挑,放下手中的酒杯,疑惑地問道:“皇兒,出了什麼事情?”
葉濤深吸一口氣,展開手中的奏折,聲音帶著幾分激動:
“父皇,泰州郡洪守闕有奏折呈送上來,五弟他……他竟以借糧為名,竟然攻打了泰州郡,不僅占領了府城泰州城,還殺戮無數,當眾毆打了洪守闕等官員。百姓們無不怨聲載道,紛紛控訴五弟的暴行。”
此言一出,整個乾清宮瞬間寂靜無聲。
葉弘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目光如刀,仿佛處在暴走的邊緣。
其他官員也回過神來,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這簡直是造反啊!”
一位老臣顫聲說道。
“五皇子實在膽大包天!他怎麼能這樣做呢?”
另一位官員怒道。
“一定是居功自傲!前段時間畢竟奪回了北庸關,將大庸人打得落花流水,他可能就飄飄然了。”
又有人低聲議論道。
聲音雖小,卻足以傳遍整個大殿。
葉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緊握著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剛剛以為這逆子出息了,誰知道轉過臉,他竟然搞出此等忤逆之舉!
實在太讓人寒心了!
葉弘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皇兒,你確定這份奏折所言非虛?”
葉濤連忙點頭:“父皇,千真萬確!洪守闕的奏折上,還附有其他官員的控訴,以及百姓們的聯名狀,足以證明五弟的罪行!”
華國公李彥的眼神一亮。
這豈不是一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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