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衣冠,快步走向正廳。
進入大廳,隻見李彥正襟危坐,麵色冷峻,手中端著一杯尚未飲儘的茶水,仿佛已經等候多時。
見易天召進來,李彥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地望向他,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
“易天召,你今天竟敢參加葉澈的婚禮?”
易天召心知李彥這是借題發揮而已。
不過,麵對朝廷的欽差,他不敢有絲毫怠慢。他拱手行了一禮,恭敬地回答道:
“五殿下乃是河東之主,下官身為他的臣子,參加他的婚禮乃是儘臣屬之道,並無不妥之處。”
李彥聞言,臉色一沉,怒喝道:“住嘴!葉澈如今抗旨不遵,忤逆聖命,你身為河東郡太守,難道就坐視不理嗎?”
易天召心中苦笑,他知道李彥這是在逼他表態。
他沉吟片刻,沉聲道:“華國公,下官雖為河東郡太守,但五殿下是河東郡之主,我隻是他的臣屬而已。況且,連您都束手無策,我又能有何辦法?”
李彥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之色,他沉聲道:“你是河東郡太守,這清河城之中的兵馬歸你節製。我命你今晚配合我,圍攻王府,拿下葉澈!”
易天召聞言,心中一驚。
他沒想到李彥這麼瘋癲。
那葉澈豈可是輕易服軟之輩?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華國公,此事事關重大,非我一人所能決定。還請容我三思。”
李彥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目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猛地站起身,指著易天召,聲音顫抖卻充滿了威壓:
“易天召,你……你竟敢如此違逆我的命令!難道你不知道這是聖上的旨意嗎?”
易天召麵色凝重,但不肯退讓:“華國公,聖旨上並未明確要求我調動兵馬對付五殿下。我隻是河東郡的太守,負責治理民生,而非軍事行動。兵馬調動之事,自有武備指揮使周峰大人負責,你去找周峰便是了。”
李彥氣得臉色通紅,他大步走到易天召麵前,雙手緊緊抓住易天召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吼道:
“易天召,你這是公然抗命!你就不怕聖上震怒,滿門抄斬嗎?”
易天召毫不退縮,他用力掰開李彥的手,冷冷地說道:
“華國公,我自然怕聖上震怒,但我更怕的是冤枉了好人,錯殺了無辜。五殿下雖然抗旨,但未必有反心。”
李彥被易天召的話氣得渾身發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
“易天召,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找周峰,讓他調動兵馬,我看你還敢不敢攔我!”
易天召淡淡一笑,拱手道:“華國公請便,下官在此靜候佳音。”
李彥怒哼一聲,拂袖而去。
易天召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歎息。
他知道,這一夜,清河城將不會平靜。
這李彥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彥想讓他對付葉澈,那是不可能的。
李彥估計是不知道葉澈在百姓們心目之中的地位有多高。
在百姓的眼裡,葉澈便是戰神。
更何況,葉澈從泰州郡帶回來糧食,救濟了那些饑寒交迫的百姓,更是百姓眼裡的活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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