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元來到了哀牢山。
他心中忐忑,臉上帶著幾分急切,畢竟如今的戰局已經迫在眉睫。
葉澈得知陳金元到來,親自出營迎接。
他將陳金元引入營中,並吩咐手下準備酒席,邀請陳誌武和周通一同作陪。
酒席之上,葉澈舉杯向陳金元敬酒,道:
“叔父,遠道而來,本王不甚榮幸。請。”
陳金元放下酒杯,臉色凝重道:
“五皇子,如今我大乾與大庸兵馬在天水城下激戰正酣,殿下為何袖手旁觀?我等在前方浴血奮戰,殿下卻在後方冷眼旁觀,這恐怕不妥吧。”
葉澈聞言,臉上笑意不減,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冷意。
他放下酒杯,淡淡道:“叔父,此言差矣。你們出動三十萬大軍,為葉濤鋪路,如今遇到麻煩,就來找我葉澈,還有臉冠冕堂皇地說這些話?”
陳金元被葉澈一番話嗆得臉色通紅,猛地咳嗽了幾聲。
他轉向陳誌武,希望兒子能為他解圍。
陳誌武聞言,聳了聳肩,無奈地笑道:
“老爹,你可彆看我啊。這軍國大事,豈是我能置喙的?”
陳金元見兒子這麼說,有些無語。
他苦笑一聲,便再次轉向葉澈,懇求道:
“五皇子,那三十萬兵馬是我大乾精銳,如今局勢已經十分危急,已經接近彈儘糧絕了。懇請殿下看在這些士兵都是大乾子民的份上出手。”
葉澈的神情漸漸變得冷漠。
他目光如炬,直視著陳金元,一字一句地說道:
“越國公,我尊你一聲叔父,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但你彆忘了,我葉澈不是任人擺布的棋子。你們和大庸的戰事,是你自己的選擇,與我何乾?我收複了兩府之地,為朝廷立下赫赫戰功,父皇卻視而不見,難道這公平嗎?你如今想借天水郡為葉濤鋪路,卻在危難之際來找我求援,你當我葉澈是什麼人?”
陳金元被葉澈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他長歎一聲,搖頭道:“陛下糊塗,我亦無能為力。此事,確實是操之過急了。”
葉澈道:“叔父,我們還是繼續喝酒吧。這借兵借糧之事休要再言!”
陳金元見葉澈動了真怒,隻能無奈地點點頭。
酒宴結束後,陳金元將兒子陳誌武拉到一旁,低聲說道:
“武兒,你看到了嗎?如今局勢緊張,我們大乾的精銳軍隊已經岌岌可危。隻有五殿下有能力扭轉乾坤,你能否去勸勸他?”
陳誌武眉頭緊鎖,搖頭道:“老爹,五殿下心中自有定數。去年他被冤枉趕出京城,陛下都未曾為他主持公道,這背後分明是葉濤作局。如今葉濤遇到麻煩,想利用五殿下,他怎麼可能答應?”
陳金元聞言,長歎一聲,知道此刻再求也無濟於事了。
陳金元當夜匆匆離開了葉澈的營地,回到了軍營。
他立刻將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葉濤。
葉濤聽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怒火熊熊。
他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我讓他過來幫忙,本意是想分點戰功給他,也算是看得起他了。誰料這個王八蛋居然袖手旁觀,豈有此理!他葉澈眼中還有我這個二哥嗎?還有大乾的江山社稷嗎?”
站在一旁的李彥,臉色同樣嚴峻,沉聲道:
“他身為大乾的皇子,看到我們和大庸廝殺,卻作壁上觀,其心可誅!此等行徑,簡直是對大乾的背叛!我必須啟稟陛下,對他進行彈劾!”
劉金虎更是怒不可遏,緊握拳頭,大聲道:
“必須彈劾他!這小子也太不像話了。他的眼裡還有大乾,還有陛下嗎?難道他是想自立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