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道:“陛下,這郭勇歸附並非假的。他除了願意派出質子以示誠意外,還願意每年納貢,並且允許我大乾軍隊進駐天水郡的重要城池。”
葉弘再次被震驚,疑惑地問:“這郭勇狡詐奸猾,桀驁不馴,為何會開出如此豐厚的條件?”
李彥麵露難色,猶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說: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郭勇與葉澈之間關係緊張,隨時都可能撕破臉。而葉澈一戰打得大庸軍隊全軍覆沒,威震四方。郭勇驚恐於葉澈的戰力,擔心天水城也會被葉澈攻破,所以才願意臣服於我大乾。”
葉弘聞言,愣在了原地,仿佛被一道無形的重錘擊中,他呆呆地凝視著前方,久久無法回神。
終於,他長歎一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無力地搭在扶手上,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這逆子……莫非是戰神轉世?”
他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悔意。
他回想起以前對葉澈的種種偏見和冷漠。
那時的葉澈在他眼中,隻是一個不學無術、混吃等死的廢物而已。
可如今,葉澈的軍事才能如此恐怖,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曾經被他忽視的兒子。
“誰能想到……這逆子竟然用兵如神,打得大庸人如喪家之犬般。”
葉弘再次歎息,心裡不是滋味。
此時,葉濤見父皇沉思良久,便小心翼翼地說道:
“父皇,不管如何,這郭勇內附可是大事。我們是否應該召見郭勇的使者,商議此事?”
葉弘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笑道:“對,立馬召見使者,商討此事。這關乎我大乾的國運,不容有失。”
他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襟,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風月樓內,燈火通明,氣氛熱鬨而融洽。
葉濤坐於主位,麵帶微笑,舉杯向對麵的郭曉和李崇義致意。
“三殿下,今日我父皇已經答應了你們內附的請求,並且有意封你父親為燕王。你今後便是燕王世子,這實乃可喜可賀之事。”
葉濤哈哈大笑。
郭曉聞言,站起身來,雙手舉杯,恭敬地向葉濤敬酒:
“此事還得仰仗二殿下鼎力相助,倘若不是二殿下代為引薦,此事恐怕難以成行。我代表家父,向您表示最誠摯的感謝。”
葉濤回敬了一杯酒,笑容滿麵:“客氣了,郭兄。今後我們便是朋友,共謀大業。”
此時,李崇義眉頭微皺,麵帶憂慮之色:
“二殿下,眼下我們有一件麻煩事需要解決。倘若葉澈得知我們內附大乾,因而大怒,出兵攻打天水城怎麼辦?那葉澈可是一個狠角色,我們萬萬惹不起的。”
葉濤聞言,眉頭一挑,將酒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們怎麼這麼畏懼葉澈?他不過是一個在京城裡混吃等死的廢物而已。你們放心,有我父皇在,他不敢輕舉妄動。”
郭曉和李崇義兩人麵麵相覷,露出無奈的苦笑。
郭曉輕歎一聲,解釋道:“二殿下,您可能不知那葉澈的手段。此人絕非等閒之輩,實在太可怕。北地之人,聞其名,莫不聞風喪膽!”
葉濤卻不以為然地擺擺手,神情輕鬆:
“好了,我知道了。我父皇會給他一道聖旨,讓他撤兵。他難道還敢忤逆父皇的旨意不成?”
李崇義心中的擔憂稍微緩解了一些:
“那就有勞二殿下了,若真能如此,我們天水郡將感激不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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