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安許城。
葉澈踏入安許城,進入那座熟悉的酒肆。
卻見樓閣內一片寂靜,少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他向老鴇詢問席菱紗的下落。
老鴇臉上露出幾分遺憾之色,輕聲說道:“殿下,真是不巧,席小姐今日並不在此處。”
葉澈的心微微一沉,急忙問道:“那她去了哪裡?”
老鴇歎了口氣,道:“是雪山派的星月真人帶走了她。她說席小姐天資聰慧,特彆是在音律之道上有著非凡的天賦,因此決定帶她進入雪山派修行。”
葉澈眉頭緊鎖,頓時有些疑惑,道:“這消息當真?”
老鴇點了點頭。
隨後,她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和一件精致的信物,遞到葉澈手中,道:
“這是席小姐留下的信,還有雪山派的信物。我哪裡敢騙你,殿下。”
葉澈接過信件和信物,隻見信紙上字跡娟秀,確實是熟悉的字跡。
葉澈也隻得將信件和信物收好,向老鴇道了一聲謝,便轉身離開了樓閣。
周通看到葉澈一臉落寞地走出來,問道:“殿下,怎麼沒看到席小姐?”
“她被雪山派帶走了。什麼星月真人要傳她功法。這雪山派好像挺有名的。”
葉澈笑著搖搖頭。
周通解釋道:“殿下,這雪山派可是北地第一大門派,這大庸很多世家弟子都在雪山派修行。我們大乾也有人在雪山派修行。這郭勇的女兒郭雪怡就是嫁給了雪山派少主衣莫安。”
“哦,竟然還有這件事?那這次天水城被圍困,雪山派為何不營救?”
葉澈眉頭一挑,有些詫異。
“這些江湖門派往往明哲保身,不願意參與國與國之間的紛爭。您想想,若是雪山派幫了郭勇,那大庸朝廷豈能乾休!說不定會派兵圍剿。”
周通摸著下巴,笑著答道。
“那倒也是,比如這蒼山派,看到我還不是畢恭畢敬。”
葉澈傲然一笑。
周通打趣地說道:“殿下,你上次收了人家蒼山派的好處,還說要幫人家抓魔教妖女,結果,你跟那妖女眉來眼去。”
葉澈聞言,臉上有些不自然。
他和葉幼薇隻是偶然。
說起來,他倒也有些想念葉幼薇了。
那丫頭敢愛敢恨,卻又單純真摯,俏皮可人。
一旦對人用心了,那真是至死不渝。
“你小子還敢編排我?”
葉澈朝著周通的屁股踢了一腳,又道:“既然沒見到席菱紗,那我們該回清河城了。”
葉澈對席菱紗倒也沒有太深的感情,遠不如他與葉幼薇之間的羈絆。
大抵有些遺憾的是並沒有得到她的身子。
“嘿嘿,咱們都快小半年沒回去了。我都有些想見老婆了。”
周通嬉皮笑臉地說道。
幾天後,當大軍浩浩蕩蕩地回歸清河城時,整個城池都沸騰了起來。
清河城的城門大開,百姓們自發地站在道路兩旁,形成了一條長長的歡迎隊伍。
在隊伍的最前方,太守易天召帶著一眾官員前來迎接。
當葉澈騎著戰馬,身披鎧甲,率領著大軍緩緩進入清河城時,易天召和官員們紛紛下跪叩拜,齊聲高呼:
“恭迎齊王殿下凱旋!”
葉澈輕輕一揮手,示意眾人起身。
隨後,他跳下戰馬,與易天召等官員一一見禮。
易天召望著葉澈,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
“殿下,慶功宴已經精心準備妥當,您是否現在移步過去?”
葉澈微微搖頭,淡然道:“我就不去了,讓將士們和官員們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