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禁後悔當初的決定!
可是,這世上也沒有後悔藥吃!
“為何朝廷遲遲未發援軍?”
他喃喃自語,聲音中透露著難以掩飾的焦急與不解。
李彥站在一旁,麵色同樣凝重,緩緩開口:
“陛下,隻怕太子有異心,故而猶豫不決。”
此言一出,城樓上的氣氛更加壓抑。
眾人臉色鐵青,都不敢說話了!
“太子?他怎會如此?”
魏國公曹爽聞言,臉色一變,轉過身,目光堅定地望著李彥:
“華國公,你怎麼如此詆毀太子!太子殿下心懷天下,至誠至孝,絕對不會見死不救!”
李彥歎繼續說道:“可如今形勢緊迫,若非如此,又怎能解釋太子遲遲不動?再者,即便太子無此意,但朝中那些彆有用心之人,又怎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來挑撥離間?或許他們想立太子為帝!所以不調動兵馬!”
曹爽大怒,喝道:“胡說八道!如今關中隻有虎賁軍了,若調派至此,關中防線必將空虛,後果不堪設想。我大乾如今危如累卵,還可以從何處調動兵馬?”
眾人聞言,莫不歎息。
如今大乾的幾支精銳都損失殆儘了。
唯有關中的虎賁軍,那是大乾最後的本錢。
此外,倘若調動虎賁軍來此,關中那些豪強,恐怕趁勢而起。
“現在陛下在這裡,危在旦夕。縱然不能調動虎賁軍,還可以調動地方的府兵。從全國各地征召府兵,至少也能征召個幾十萬!如今過去了快一個月,卻不見動靜,這是為何?”
李彥大聲說道。
“那地方的府兵都是步兵,而且路途遙遠,運糧困難,再加上這天寒地凍的,這征召不需要時間?上次陛下征召關中兵馬都要一個月的時間,現在還沒到一個月呢。”曹爽反駁道。
李彥被懟得無話可說。
這府兵就是地方兵,多數是步兵,而且戰鬥力堪憂,征召到西北確實需要時間。
“話雖如此,可安州城危在旦夕,若再無援軍,恐怕……”
“夠了!”
葉弘臉色陰沉,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喝道:
“不論如何,我們都要堅守到最後一刻!安州城是我大乾龍興之地,絕對不容有失!即便是戰死沙場,也在所不惜!”
夜幕低垂,安州城內的燈火在寒風中搖曳,顯得格外淒涼。
葉弘將李彥單獨召至房間。
室內僅有一盞油燈微弱地照亮著兩人的麵容,氣氛凝重。
葉弘背對著窗戶,身形顯得格外挺拔,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深深的猜忌。
他緩緩轉身,目光如炬,直射李彥,沉聲道:
“李彥,你心中可有定數,太子……當真有了異心?”
李彥微微低頭:“陛下,此事確實難以斷言。但眼前這援兵遲遲不至的境況,不得不讓人心生疑慮。若非有外力阻撓,何以至此?”
葉弘聞言,麵容更加惆悵,緩步踱至窗前,望著窗外漆黑一片。
“我大乾正值多事之秋,內憂外患,若再添太子之變,恐怕……”
他未說完的話,已化作一聲沉重的歎息。
李彥見狀,上前一步,躬身道:
“陛下,微臣鬥膽提議,當前之急,非但在於守城,更在於穩定朝綱。微臣願親自率領龍驤軍精銳突圍出去,護送陛下返回京城,主持大局。隻要陛下安全回京,一切尚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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