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恒聞言,腳步一頓,眉頭再次緊鎖。
“不會吧?我也想派兵啊!可你看看我手下的這些,老弱病殘,哪一個是能上戰場的?派他們去,豈不是送死?”
“唉,關中現在隻有一些府兵可以派出去,可是這些府兵的戰鬥力你也是知道,這些府兵派出去,就是送人頭。”
“之前父皇已經抽調了大量的府兵精銳,現在這些府兵都是老弱殘兵而已。這些兵馬能有什麼戰鬥力!”
“虎賁軍若是派出去,隻怕關中不穩,關中豪強極多,倘若空虛,那些豪強可能乘勢而起。”
林燁輕輕搖頭:“殿下,不管如何,我們都必須派兵過去。哪怕隻是象征性地數千人也行,也能表明您的心跡,讓陛下看到您的忠誠。否則,陛下難免會認為您是在坐視不理,甚至有所異心。”
葉恒聞言,臉色驟變,一臉驚恐之色。
“有所異心?本宮怎麼會有這方麵的想法?”
“殿下雖然沒有,但是陛下的猜忌心很重,更何況陛下身邊還有一些小人,難免會說一些讒言。”
“我明白了!慶國公,多虧你提醒。我險些鑄成大錯!”
葉恒猛地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林燁,眼中不禁露出了驚恐之色。
如果父皇真認為他有異心,那這太子之位可能危險了。
本來他身體便不好,天天要喝藥,而父皇一旦猜忌他有異心,必定會廢掉他的太子之位。
“那我調遣一萬虎賁軍加上兩萬府兵過去吧。讓越國公陳金元帶兵前往安州城。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葉恒輕歎一聲,眉宇間有些擔憂。
“殿下聖明。”林燁點了點頭。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五弟了,也不知道五弟能否擊敗李翰?”
葉恒望著窗外,心裡默默祈禱。
他知道虎賁軍的情況,這一萬虎賁軍也沒有戰鬥力。
那兩萬府兵更彆提了。
這些地方衛戍的部隊戰鬥力更差勁,很多兵閒暇時還要種地。
而葉澈的部隊以騎兵為主,行進速度極快,隻是幾日便來到了天水郡地界。
葉澈還得從天水郡的洪州府路過。
聽聞葉澈的軍隊從天水郡經過,郭勇驚得坐立不安,汗流浹背。
這大冬天的,身上都直冒冷汗。
他怕葉澈是來攻打天水城的。
不過當他得知葉澈隻是過境之後,才放心了,還親自趕到了洪州府給葉澈提供糧餉。
葉澈也隻是短暫的停留一下之後便繼續趕路。
看到葉澈離開後,郭勇這才鬆了一口氣。
前段時間,大庸那邊派人聯係他了。
大庸使者說隻要他撥亂反正,重新投靠大庸,會賜親王爵,並且還派來使者過來,表示願意聯姻。
郭勇氣得將使者給宰了。
畢竟他的嫡長子就是被大庸所殺,在大庸都城內的郭氏族人也是被大庸所殺。
就算他能原諒大庸,郭氏族人也不願意。
此刻。
安州城岌岌可危。
整個城池,此刻卻籠罩在一片陰雲密布之下,仿佛被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
烽火連天,狼煙四起。
城外,宏國大軍如潮水般洶湧而來,黑壓壓的軍隊一眼望不到邊際。
鐵甲寒光閃爍,在陽光下更顯肅殺之氣。
戰鼓轟鳴,震天動地,仿佛連天地都為之色變。
旌旗獵獵,各色旗幟在風中狂舞。
鋪天蓋地的箭矢像是蝗蟲般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