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若不是被大乾皇帝葉弘羞辱,也不會背叛大乾,逃到宏國。
可是,他沒想到國主李翰敢冒天下之大不違進行屠城。
他苦笑一聲。
這笑聲在空曠的城樓上回蕩,顯得格外淒涼。
上方城的百姓,無辜的生靈,竟遭此浩劫!
而他,作為此事的間接推手之一,怎能不感到痛心疾首?
“將來這宏國想要入主中原隻怕要遭到百姓們的激烈反抗了。”
賈懷珍幽幽一歎。
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名斥候匆匆而來。
斥候行至賈懷珍麵前,拱手行禮,聲音中帶著幾分急促:
“賈大人,安州城傳來緊急消息,昨日葉澈已經發兵,看其動向,似乎是直奔我方上方城而來。”
賈懷珍聞言,神色微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輕輕擺了擺手,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斥候領命退下,但賈懷珍的目光卻並未隨之移開。
葉澈肯定是來報複的!
而如今宏國大軍軍心渙散,不一定是葉澈的對手!
而他們最大的底牌便是葉弘在他們手上。
幾天後,齊國大軍如同鐵騎洪流,勢不可當地席卷了上方城周邊的所有據點與城鎮。
上方城外圍所有的據點被葉澈占據後,徹底成為了一座孤島。
城內,宏國士兵的士氣跌至穀底,恐懼與不安如瘟疫般蔓延。
連續兩日的炮火轟擊,炸得宏國大軍死傷無數。
城牆之上,再無人敢輕易露頭。
葉澈發起了強攻,對上方城東門的進行持續不斷地炮火攻擊。
宏國眾將惶恐不安,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賈先生,您快想想辦法吧!去找國主拿個主意,這樣下去,上方城撐不了多久了!”
一名將領焦急萬分,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對賈懷珍說道。
賈懷珍點了點頭,道:“大家少安勿躁,我去見國主。”
說完,賈懷珍轉身步入內室。
一推開門,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隻見李翰坐在桌旁,衣衫不整,雙眼迷離,顯然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國主……”
賈懷珍走過去,微微一歎,苦笑道:
“國主,葉澈的大軍已經逼近,上方城危在旦夕,我們必須儘快作出決斷。”
然而。
李翰似乎並未聽到他的呼喚,喃喃自語,不知所雲。
賈懷珍望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也是一代梟雄,如今卻如此頹廢,讓人唏噓不已。
這一次,實在是被葉澈打得太慘了。
李翰縱橫西北,打得西北諸國哭爹喊娘,可是唯獨碰到了葉澈,招致慘敗!
“國主,請您清醒一些!”
賈懷珍再次提高了聲音,走過去,推了推李翰。
這一次,李翰終於有了些反應。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空洞地望著賈懷珍:
“你說什麼?葉澈的大軍……上方城……”
賈懷珍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與無奈:
“國主,葉澈已經兵臨城下,若您再不振作起來,上方城恐怕真的要被攻占了。到那時,我們所有人都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李翰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葉弘不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嗎?他葉澈又能如何?我們有這張王牌在手,何懼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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