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葉澈身著一襲銀白盔甲,腰間要挎著龍吟刀,目光堅毅而沉著,步入大殿。
李彥見到葉澈走進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仿佛麵對的是一頭即將噬人的猛獸。
葉弘見狀,更是怒火中燒,怒道:“逆子,見到朕還不下跪?”
葉澈聞言,隻是微微一頓,隨即語氣淡然地回應:
“父皇,兒臣甲胄在身,無法行全禮,還請父皇恕罪。”
說著,他微微躬身,以示敬意。
葉弘見狀,氣得咬牙切齒,強忍怒火,重重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拍打著桌子,怒斥道:
“今日兩軍交換人質,你為何突然襲擊?你這樣做,是背信棄義,置朕的生死於不顧!”
葉澈聞言,目光更加堅定,沉聲道:
“我大乾乃是禮儀之邦,而宏國乃是蠻夷,是披著人皮的畜生,他們屠殺了上方城的百姓,難道父皇您都沒有看到嗎?我們大乾怎能與這些禽獸講什麼道義?”
葉弘被葉澈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眼中怒火中燒,卻一時無法反駁。
砰!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那你為何要斬斷李彥的手臂?你豈不知道李彥是朕的親信?”
葉澈冷冷地看了李彥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緩緩說道:
“是他挖地道,送您逃走的吧。若非如此,您又怎會輕易被宏國所俘?兒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乾的利益,為了父皇的安危。”
“砰!”
葉弘再次怒拍桌子,聲音之大,讓整個大殿都為之一震。
“你!你這逆子!”
葉弘指著葉澈,氣得手指顫抖。
他最忌諱的就是彆人提及這件事。
當初,他要不是從地道逃走,也不會成為宏國的俘虜,更不會成為笑柄了。
現在誰提這件事,他跟誰急!
可是葉澈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要提這件事!
分明就是揭短!
他如何不氣?
“來人!給朕將這逆子帶下去!杖打五十軍棍!”
葉弘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然而。
令他震驚的是,在場的侍衛竟無一人敢動。
空氣仿佛凝固,隻留下他憤怒的回聲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
葉弘環顧四周,見眾人紋絲不動,無一人上前執行他的命令,怒火更甚,怒斥道:
“你們居然不聽朕的號令,是要造反嗎?!”
李彥見狀,急忙上前幾步,大聲喝道:
“你們這些小人,竟敢不聽皇帝陛下的命令?還不快將這逆子拿下!”
葉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打我軍棍?”
葉澈輕笑著搖搖頭:“若不是我葉澈力挽狂瀾,斬殺宏國大軍十餘萬,諸位還能在此安坐?若不是我,大乾的西北之地以及東裕平原早已落入敵手!這上千萬的黎民百姓便淪為蠻夷的俘虜了。大家的心裡都有一杆秤,誰才是大乾真正的天!”
葉弘聽到這裡,氣得渾身顫抖,臉色鐵青,連連咳嗽,嘴角都溢出了一絲血絲。
他顫抖著手指著葉澈,卻說不出話來。
李彥見狀,怒不可遏,大吼道:“葉澈,你竟敢自稱是大乾的天,敢說這種大不敬的話,你還有沒有把陛下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