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雖居於山野,卻也略有耳聞,這紫蘿蘭非但非尋常藥材,更是世間罕見的毒花。此花毒性猛烈,非醫者所能輕易駕馭,豈能用作藥材?”
葉澈麵色凝重,語氣堅定:
“竹老所言極是,家母病情危急,尋常藥物已無力回天,唯有這紫蘿蘭能夠以毒攻毒,或能搏得一線生機。我們深知其中風險,卻也隻能放手一搏。”
竹老的臉色更加陰沉,輕歎一聲,下了逐客令:
“老夫不知你二人所求之物在何處。你們還是速速離去,另尋他路吧。”
話音未落,葉幼薇動作迅捷,從腰間取出一塊腰牌,輕輕置於桌上。
她目光如炬,直視竹老,冷冷地說道:
“竹老,請看此物。這是丁三的信物,他親口告訴我們,這紫蘿蘭在整個安州城唯有你培植。”
說著,葉幼薇的手已悄然移至劍柄之上,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寒意,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竹老見狀,眼神陡然一凜,周身氣勢驟起,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沉聲喝道:
“你們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威脅於老夫!老夫根本不知道所謂的紫蘿蘭!”
葉澈見狀,緩緩上前一步,輕輕抬手,摘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龐。
正是他的真容。
他目光深邃,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決絕:
“竹老,我乃齊王葉澈。此行隱秘,實因山下茶館乃您耳目眾多,我擔心一旦行蹤泄露,您會提前轉移,故而不得不如此行事。望竹老能理解我的苦衷。”
竹老凝視著葉澈,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與敬佩,道:
“殿下果然豐神俊秀,一表人才,我寧西能有今日的安寧,皆是殿下之功。”
“竹老謬讚了。”
葉澈笑了笑,隨即拿出了一支箭頭,道:
“還請竹老過目。這箭頭上麵是不是紫蘿蘭之毒?”
“殿下客氣了!”
竹老拱手一禮,接過箭頭,端詳一番後,話鋒一轉,歎了聲,道:
“殿下所言非虛,這箭頭上所浸之毒,確是紫蘿花所製,毒性之烈,非同小可。”
葉澈麵色嚴峻,沉聲道:“血影門之人竟敢以紫蘿花之毒行刺於我,此事關乎社稷安危,不得不查。還請竹老告知,究竟是何人膽敢購買此等朝廷禁物?”
葉幼薇秀眉一挑,認真地說道:
“老人家,這紫蘿花是朝廷的禁物,你公然售賣朝廷禁物,那是要被殺頭的。不過隻要你告訴我們是誰購買了紫蘿花,我澈哥不會追究這件事。”
竹老拱拱手,點頭道:“小姐言之有理,紫蘿花乃朝廷禁物,私自販賣,罪不容誅。但老夫也是迫不得已,那人以重金相誘,且威脅於我,老夫一時貪念,才鑄成大錯。”
葉幼薇見狀,語氣稍緩,但仍帶幾分威嚴:
“老人家,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幕後之人,以絕後患。你若能提供線索,我澈哥定會網開一麵,不再追究此事。”
竹老歎了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
“也罷,老夫就告訴你們。購買此物之人,雖刻意偽裝成客商模樣,但其言行舉止間仍流露出行伍之人的氣質,難以掩飾。更重要的是,他的口音中帶著蜀地特有的韻味,應是蜀地人士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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