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槿溪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她未曾料到葉幼薇竟能捷足先登,找到這關鍵的線索。
她動作利落,翻身躍下駿馬,腳尖輕點地麵,身形已至那男子麵前。
她手中寶劍出鞘,寒光凜冽,直指對方咽喉,冷聲喝道:
“張世,你的真麵目我已洞悉,正是你暗中為血影門提供紫羅蘭,你背後的主子,乃是蜀王葉彬!”
葉彬?
聽到這個名字,葉澈心中一沉。
昨天竹老提及此人有蜀地口音,葉澈便懷疑這刺殺案跟蜀王葉彬有關。
而且蜀王也有動機。
前幾天,葉澈才殺掉他的老丈人。
張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在葉澈身上停留片刻,似乎明白了什麼,隨即冷冷回應:
“哼,既然你已識破,又何必多言。不過,聽你稱呼他為殿下,看來這位便是齊王葉澈了。”
葉澈目光深邃,語氣沉穩:“張世,你可知你此舉已將自己推入萬劫不複之地?蜀王葉彬究竟許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甘冒如此大險?”
張世嘴角抽動,卻隻是冷笑不答,顯然不打算透露更多。
突然,他身形一震,喉間發出“咯咯”之聲。
緊接著,他猛地噴出一口黑血,臉色瞬間變得青紫。
整個人如同被抽乾了力氣,捂著嘴巴,重重倒在了雪地之上。
趙槿溪見狀,連忙衝上前去,蹲下身子仔細檢查。
她掰開張世的嘴巴,隻見其齒間殘留著些許黑色粉末,不禁皺眉道:
“殿下,他早已服下了劇毒,顯然是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如今毒發,已是回天乏術。”
葉幼薇見狀,秀眉緊蹙,不滿地瞪了趙槿溪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都怪你,提及澈哥的身份,讓他心生警覺,這才選擇服毒自儘。”
趙槿溪聞言,自知理虧,無奈苦笑。
她輕聲辯解道:“此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葉澈輕歎一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趙姑娘,不必過於自責。張世之死是他早有準備了。”
葉幼薇抱著劍,身姿挺拔,目光如冰,冷冷地斜睨著趙槿溪,道:
“現在人死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這一切都是你的責任。”
趙槿溪聞言,並未動怒,卻微微一笑:
“葉姑娘,線索並未完全斷絕。我通過落霞宗的人脈,已經查到了血影門那幾人的下落。那幾個人應該是接應那幾名刺客的。”
葉澈見狀,眉頭微展,目光轉向趙槿溪,問道:
“那幾人還在城中?”
趙槿溪點頭,回答道:“正是,殿下英明,已封鎖城門,他們暫時無法逃脫,目前仍隱匿於城中。”
葉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望向趙槿溪的眼神中滿是讚許:
“趙姑娘,你此番立下了一件大功。”
趙槿溪輕輕搖頭,笑了笑,很謙遜,道:
“也非我能力突出,實則是落霞宗的探子早有準備,一直暗中監視著這幫人。我們落霞宗與血影門素有舊怨,自然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葉澈聞言,輕輕點頭:“那就好,有了這條線索,我們便能更快地將血影門一網打儘。”
這時,竹老緩緩走來,手中托著一個包裹,裡麵裝滿了金銀。
正是張世給他的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