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在魏家騷擾魏家女眷,所以被趕出去了。就是安州城被大軍圍困那段時間,他趁著城中混亂,人心惶惶,意圖非禮魏家小姐。”
“本來此事魏家是要報官處理的。不過當時安州城一片混亂,再加上魏家覺得此事有損顏麵,就將此人痛毆一頓,趕出了魏家。”
葉澈眉頭一挑,說道:“也就是說這何斌跟魏家的關係不好,魏家也不可能雇傭何斌搞刺殺之事。”
徐榮點了點頭,道:“這何斌恨透了魏家,而魏家也不可能雇傭何斌,所以刺殺之事,大概率與魏家無關。”
“而何斌此人沉迷賭博,常去東城的雲來賭坊,欠下了大量的賭債,窮困潦倒。不過在案發三天前,此人似乎得了一大筆的錢財。”
葉澈問道:“何以見得?”
徐榮解釋道:“因為此人在案發前,去了安州城最有名的醉紅樓,那裡可是有名的銷金窩。而且他當晚出手闊綽,花了上百兩銀子,還點了兩名女子作陪。”
“以何斌之窮困潦倒,怎麼能去得了醉紅樓這種地方?必定是得了一大筆金銀。應該是有人給他大筆的錢財作為刺殺的費用。”
“同時,此人還清了雲來賭坊的賭債。我去過雲來賭坊,何斌一下子還了兩百多兩銀子。”
“而有人在醉紅樓看到,何斌與武家的少爺談笑風生。或許可能是武家的人給了何斌大量的錢財。”
葉澈目光一凝,聲音一沉,道:“武家的人?”
“殿下,這武家也是安州城的豪族之一,聽說武家與魏家還有仇!”
何榮答道。
“看來我得去牢房找一下魏振通了,有可能他們魏家還真是被冤枉的!”
葉澈當即站起身朝著牢房走去。
牢房內,光線昏暗。
魏振通被囚禁於此,衣裳襤褸,神情枯槁,眼窩深陷,眼中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當葉澈走近時,魏振通猛然抬頭,掙紮著站起身,深深地向葉澈行了一禮,聲音沙啞而恭敬:
“拜見殿下。”
葉澈步入牢房,目光銳利地掃過魏振通,隨即開口:
“魏振通,你們跟武家的關係如何?”
這個問題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讓魏振通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他露出疑惑的表情,眉頭緊鎖,仿佛在努力回憶那些不願觸及的往事,問道:
“殿下為何這樣問?”
葉澈淡淡地說道:“你直接告訴我便是了,不要有任何隱瞞。”
魏振通聞言,長歎一聲,仿佛所有的力氣都在這一刻被抽空,說道:
“我們跟武家的關係,一直以來都很好。我長子還娶了武家的女子為媳婦,兩家人親如一家,共同經營著安州城的生意,彼此扶持,互為依靠。然而,直到三年前,一切都變了……”
說到這裡,魏振通的聲音開始顫抖,眼眶泛紅,老淚縱橫而下:
“長媳突然病故,武家的人悲痛欲絕,他們……他們竟然懷疑是我們害死了她。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們怎麼可能害自己的兒媳呢?她雖然刁蠻了些,但終究是我們魏家的一分子,我們怎會忍心……”
魏振通哽咽著,難以繼續,但他還是強忍悲痛,繼續說道:
“武家不僅不信我們的解釋,還派人去朝廷告我們,說我兒子是殺人凶手。朝廷派人前來調查,我長子被無辜關進牢房,受儘酷刑拷打。我傾儘家財,四處奔走,終於將他贖出,可那時的他,已經遍體鱗傷,精神崩潰。不到三個月,他便撒手人寰……”
說到這裡,魏振通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放聲大哭起來。
葉澈眉頭微皺,道:“也就是說,你們魏家與武家的關係,如今已是貌合神離,甚至可以說,幾乎成了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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