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舊日的位格,“混亂之源”將意識投射到遙遠的宇宙深處,儘量避開其他舊日的視線,開始控製某個偏遠星球上的所有生物,讓它們不斷嘗試向“源堡”祈禱。
那是屬於支柱級舊日“詭秘之主”的源質。
隨著那位與“上帝”同歸於儘,這份源質現在處於無主狀態,會本能響應正確的祈求。
“混亂之源”不知道正確的祈禱尊名,但祂可以一遍遍嘗試組合語句。
不斷有因為靈性被抽乾的屍體倒下。
可哪怕這顆星球死去超過半數生命,這種嘗試仍沒有要停止的趨勢,不過是繼續將力量降臨到更遙遠的星域,掌控住更多生命星球。
失去“秩序”與“支配”權柄的祂,沒辦法通過構建規則直接連接“源堡”,隻能使用這種看起來比較蠢笨的辦法,迂回的完成目標。
還好絕對的力量足夠贏得奇跡。
覆滅掉第七個星球的大半生命後,正確的連接終於出現了。
在這種聯係消失之前,祂動用“永恒”權柄,延續聯係的存在時間,又在引發“源堡”的反擊前,用“混亂”權柄扭曲祈禱對象的概念,將這種聯係反向從外部連接到“源堡”的現實,扭曲為“源堡”連接到羅塞爾古斯塔夫,那位史前靈體黃濤。
讓這位本身就與“詭秘之主”關聯的存在安撫“源堡”的躁動。
緊接著,再次動用“混亂”權柄,暫時模糊黃濤與被孕育中舊日之子的信息。
這樣一來,外星生物向“源堡”祈禱的現實,就變成了黃濤向“源堡”祈禱,等同於舊日之子向“源堡”祈禱,從而進一步變為向自己,名為“混亂之源”的偉大存在祈禱。
這個瞬間,源質“虛無疆域”借助屏障內的“源堡”間接入侵了現實。
深邃幽藍,虛幻破敗的殘垣焦土,在舊日之子的意識中留下烙印投影。
動用舊日位格的加持下,一位屬於舊日的神眷者就這樣誕生了。
獨屬於“混亂之源”的神眷者。
這個孩子同時擁有舊日與黃濤的記憶,而本身就具備舊日特質的他,在降生瞬間就會成為“混亂之源”的神靈化身,擁有穩定的神秘聯係,同樣能影響“源堡”透過最初屏障傳遞力量。
本就得罪了“墮落母神”的祂,動用源質自然會引起其他舊日的注意。
隻可惜,除了被封印的燈神,誰也不會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雙方的第二次交鋒,也就此開始。
隻不過雙方立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變成了燈神拚命阻止舊日之子誕生,而“混亂之源”卻在加速他的誕生。
這場隱秘的爭鬥同時落在羅塞爾,與將其汙染的“墮落母神”眼中。
結果毫不意外的是螳螂狩獵蟬,然後被鳥吃掉。
羅塞爾更加從容的晉升“黑皇帝”,然後如願死亡,等待著洗掉汙染後複活歸來;“墮落母神”也向屏障內滲入更多力量,讓其掌控的隱秘存在“原始月亮”,得以廣泛傳播開信仰,引發了一次又一次災難。
隻有“混亂之源”與“混沌之子”雙輸。
前者容器損毀,再也無法正常降生;而後者遭遇重創,使用“願望”能觸及的極限,直接從神靈位格掉落到天使階,並讓“願望”實現的結果無限偏向於扭曲和瘋狂。
慘烈的損失讓雙方不得不暫且罷手。
在這個時期,“蒸汽與機械之神”與“永恒烈陽”已經開始投放視線在羅塞爾這邊。
祂們更不願意讓自己落到這些神靈手中。
這場尚未結束的爭鬥隨著羅塞爾隕落於白楓宮,畫下休止符。
雙方也在羅塞爾的刻意安排下分開。
各自落入無法預料的命運中。
……
亞瑟古斯塔夫。
就是無法降生的那位舊日之子,為自己取的名字。
之所以允許人類的姓氏出現在自己身上,就是為了在神秘學概念上建立聯係,強行完成一個存放在未來的交易。
這位全身上下被黑袍罩住的神秘孕婦,是亞瑟現在使用的新容器,從羅塞爾某座藏於鏡中世界的陵寢逃脫後,花費數年時間親手打造。
融合了“律師”與“仲裁人”途徑,序列4非凡特性的半神容器。
目前祂就在其中重新孕育。
由於之前被打斷孕育遭受的損害過大,導致這次孕育的時間也格外長。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他都是羅塞爾與舊日的孩子,空有高層次的位格,卻沒有非凡特性的特殊半神。
這百餘年,祂在自己這具容器上花費了許多心思。
也就是孕育他的這個女人,使其擁有雙途徑半神特性後,依舊保持著穩定的狀態,以及更長久的壽命。
並不是擔心容器破壞再次影響自己誕生。
而是為了獲取更加穩固的人性。
因為真正孕育祂的,其實是女人體內,那件名為“母體”的神奇物品,外麵的容器原本就是為了用人性衝刷掉他天生神性裡的意識,能更方便被封印的燈神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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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亞瑟並不在意,畢竟人性對比神性來說太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