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在您獲得成就感之前就會累死。”陳升心裡暗歎,這女人是有多執迷不悟啊。
搶在這女人開口前,他接著反問:
“那您知道她有白頭發了嗎?”
何冬琴一滯,女兒說了,不提她都忘了。
陳升的眼神裡帶著嘲諷道:“一看您就不知道,或者忘了,您看看您這一頭黑發,不是染的對吧?”
“小陳,我們談正事,不要提不相乾的。”何冬琴抬手做出停止的手勢。
“何局長,對我來說,沈言卿的白發就是正事。”
陳升輕輕一笑,目光帶著傷感,那是為校花姐而憂傷。
他搶先道:
“您身居略微清閒的職務,有丈夫疼愛,一頭黑發,容貌保養有加。
但您的女兒才十八九歲,頭生白發,說得過去嗎?
您心安嗎?”
何冬琴聽得沉默了。
心裡終於生出一絲愧疚感。
一邊觀察著未來老丈母娘的表情,陳升一邊又說道:
“沈言卿這麼優秀,您是有功勞的,我相信您花了功夫照顧她教導她。”
“這是我的責任,不用你說。”何冬琴終於搶到一個話頭,以為對方承認女兒是自己教出來的。
“但是!”陳升話沒說完,“這是為人母應該做的,生出來就得養,有條件當然要養好。
而不是您操控她人生的理由,如果您不改變思想,那跟養寵物有什麼區彆?”
“你這是強詞奪理,我生養她,還能不希望她好嗎?”何冬琴振振有詞的道。
“希望她好就放過她!隻表達母親的愛,不要強加您自己的意願!”
陳升說著心裡生出古怪感。
仿佛自己才是校花姐的家人,正在斥退一個控製怪。
何冬琴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好一會沒憋出個字來。
最終放了句話:
“我說不過你,總而言之,這事我不會同意。
你不要以為沾了點銅臭就狂妄到沒邊,比你有錢的多了去了,你趕緊走吧!”
她說完就轉身朝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