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一點煩心事。”何冬琴勉強笑了下。
“還是為孩子的事?”江紅豔用指甲小心地刮著板栗表麵的皮,抬頭望了一眼。
何冬琴感歎一句:
“人這一輩子不就是為了孩子。”
“唉,可不是,千辛萬苦的,孩子還不領情,我家孩子就是這樣。”江紅豔歎著氣,仿佛感同身受。
“你家是男孩,調皮點很正常。”
“我倒希望是個女孩,省心。”
“女孩哪裡省心哦,操心死了,我反而希望是個男孩。”
“你就知足吧,你姑娘現在都已經是大企高管了,沒準之後就是董事長夫人。”
“唉……”
“怎麼了這是?不順利?”
“何止不順利,把我氣得……胸口疼。”
“發生什麼了?那個男方不願意公開?”
說了一會話,江紅豔也把一顆板栗剝好了。
遞過去:“嘗嘗,我洗了手的,放心吃。”
何冬琴拿起來咬了一口,嘎嘣脆。
“嗯,還行,清甜。”
“家裡自己的板栗樹,沒有化學催生,吃了健康,改天我多帶點給你。”
“算了,沒什麼心情吃,你也麻煩。”何冬琴搖頭婉拒。
“這有什麼麻煩的,我朋友很少,來這找你說說話就是最大的消遣了。”江紅豔又拿起一顆板栗繼續剝。
剝板栗是個慢工細活,比較費時間。
她轉頭看了看門口,再轉過來,擔心地問道:
“我在這,不打擾你吧?要是不方便,我給你剝了這顆板栗就走。”
“沒事,離考試還早。”心煩的何冬琴擺擺手,有點感動。
“實在沒有辦法就彆管了,先顧著自己,彆把身體氣壞了。”江紅豔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哪裡能不管,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何冬琴手撫著額頭。
“但你沒辦法呀,人家億萬身家,擺明就是知道你拿他沒辦法。”
江紅豔勸了句,又一臉義憤地道:
“這個年輕人也真是的,錢賺了,良心卻沒了,欺負小姑娘家家不懂事。”
“唉不說了,有點煩。”何冬琴感覺頭疼。
腦子裡亂糟糟的。
她也想過借助何家權勢施壓。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行不通。
姓陳的沒有違法。
就算要釣魚執法,那得釣到什麼時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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