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去買主人說的那些東西去了……”
“你可有讓他記得去買幾床鋪蓋紗帳?”趙崢真是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小丫頭趕走睡彆處去了。
“奴婢鬥膽吩咐了,外加一些油鹽醬醋茶,還有今個兒做飯的米麵,果蔬菜品肉類這些……那會兒,小婢看主人睡得香,不忍心叫醒您……”
看著慶月那說話小心翼翼的樣子,趙崢微微一笑:“行了,在我這裡做事,隻要是合情合理的,就算是沒有問過我,也無妨。”
“你這邊取錢過去,等會兒人到了一並支付了了事兒……”
“是!主人!”慶月鬆了一口氣,但心中卻下定決心,等會兒一定要殺價,把價格殺得低低的,方才不辜負主人如此對自己。
釀酒,得選定一處單獨的院落。
二進二出大院子,放在趙崢以前那個世界,那也是獨棟彆墅帶花園級彆的存在。
自然能夠完全滿足趙崢的釀酒需求。
玉米很快就送來了。
趙崢在院子裡研究該如何起鍋爐,冷凝爐,過水管等等這些東西的時候。
慶月就已經輕鬆地完成了第一次殺價。
隨後是鍋爐,還有各色工具,包括上品的乾竹。
這會兒,送米油,新鮮蔬菜瓜果的人也到了。
慶月以隻要菜品好,日後天天都讓這位大嬸兒來送菜為借口,把趙閒這個粗人談好的價格,又往下砍掉了三成!
雖然,這一切趙崢並不知曉,可小妮子自己卻樂在其中。
釀酒爐子搭建、蒸汽密封、打通乾竹內部竹節並清洗等所有的過程,都是趙閒一個人做的。
趙崢隻做一件事情,指揮趙閒怎麼乾。
自己都已經是大老爺了,如果還親自下場動手乾的話,那未免太掉價了。
當然,涉及到了一些很精密的活兒,趙崢也會自己動手乾。
隻是,他一站起來乾活兒,就哈欠連天。
惹得趙閒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自己這位主人,是不是腎虛啊?
隻是一個小丫頭而已,就累成這樣了?
“行了,這邊聯通之後,就開始加入沸水浸泡玉米。”趙崢打著哈欠,指揮著趙閒乾活兒。
趙閒看著那兔子一樣紅的眼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躬身說道:“主人,您要不先去休息下,明個兒再做也不遲。”
趙崢不打人,不罵人,他也從心裡認定這是個好主人。
可萬一……腎虧的好主人,在那個小娘皮的肚皮上累死了,自己可是要被收歸官有,然後重新打罵鞭撻調教好了後賣錢的。
誰知道下一個主人,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趙閒被買走之前,也聽著牙行裡的人說過,有些主人,偏愛男人,而且比愛女人都愛。
尤其是他們這種戰奴,這類型的粗漢子,最為被那一類人愛上。
趙閒那個時候不明白,問了一句,女人愛男人有什麼奇怪的?
那看著他們吃飯的牙行管事,隻是冷笑了一聲:“哼,老子說的是男人!”
那一瞬間,趙閒忽然有點希望自己死在戰場上該多好。
好在,現在看來,這位主人愛女人。
趙閒甚至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哪怕自己這位主人喜歡有婦之夫,那他也得挖空心思,為主上謀劃。
“沒……沒事兒!”趙崢揮了揮手:“這會兒日頭足,沸水浸泡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後,就要上鍋蒸製。”
趙崢又打了一個哈欠,接著道:“蒸製的時間不定,我得在邊上看著。”
“是,主人!”
趙閒也不敢問蒸這麼多的玉米怎麼吃這樣的話。
反正主人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做奴仆的不該多問多嘴。
一大鍋子的玉米,全部放在鍋中泡好後,趙崢這才覺得上下眼皮打架,揮了揮手:“飯熟了後,你們先吃,我去睡一覺,三個時辰後叫我!”
“切記,這一鍋子玉米,記得看好了。”
“是,主人!”趙閒躬身點頭道。
趙崢打著哈欠,上了樓,倒頭就睡……
“主人,開……”
歡快的小廚娘剛剛走進院落內,便隻看到那身材魁梧如牛的趙閒,正盯著一鍋子泡水的玉米發呆。
“趙閒,主人呢?”
趙閒有些木訥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小胳膊小腿兒的小娘皮,是怎麼把主人那樣身體健康的壯漢一夜就榨乾了的?
而且,這個小娘皮看起來,反而還是精神飽滿,血氣充盈的樣子?
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人不可貌相吧!
這位小娘皮,萬一是精通房中術的呢?
畢竟,這是牙行裡出來的人。
牙行裡出來的,刨除身份不提,很懂得怎麼伺候人,而且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技術,那更是沒得說。
“嗯?”慶月巴掌大小的可愛臉蛋上,閃過一抹不悅之色,先前可愛溫順的氣質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漠:“沒聽到我問你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