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等會進去看了什麼,見了什麼,彆亂喊亂叫。”
趙崢微微一笑道,難怪總有人愛良家少婦,這種良家,誰看了不精神啊!
“是!”木匠大工點頭順從道:“趙爺放心,我們懂規矩!”
“嗯!”趙崢點點頭,轉身領著這一家三口,追上了秦飛燕的腳步。
牢頭肥嘟嘟的身體走在前邊為秦飛燕開道,話也不多。
剛走進去這高大的獸頭吞環銅釘大門,趙崢就莫名的感覺一股心悸。
空氣裡,也開始充斥著各種極其難聞的味道。
秦飛燕似乎對這一切都已經習慣,美麗威嚴的臉上,沒有任何異常之色。
倒是那皮膚白皙,嬌嫩柔弱的小少婦,頓時就露出難以忍受,似乎要作嘔的感覺。
虧得邊上的老娘有準備,立刻從衣袖中摸出來了一塊手帕,交給了小少婦捂住嘴巴。
慶月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立刻就見了汗水。
似乎是這監獄的氣味和環境,讓她想到了牙行內的一切。
趙崢看了一眼趙閒:“你和慶月去外邊等著,就不要進去了。”
“是,主人!”趙閒應了一聲,看了一眼慶月。
慶月臉上一紅,輕聲說:“主人,我和趙閒在外邊等你。”
“嗯!”趙崢微微點頭一笑,便追著秦飛燕的腳步去。
趙閒發現了神奇的一幕,原本小臉發紅的管家,在看著主人走遠後,臉上的紅暈瞬間就消散,一臉冷漠地看了一眼自己,示意自己跟上去外邊等著。
若非是管家對於和監獄的恐懼不適感尚在,趙閒感覺自己的腦子,似乎都要壞掉了。
這種變化,也……肉眼可見的太不可思議了吧?
越往裡邊走,味道越難聞。
食物腐爛的臭味混雜著糞便屎尿的氣息,直透人的靈魂。
趙崢也有些扛不住了,伸手捏住衣袖,遮住口鼻。
可秦飛燕卻像是毫無感覺一樣。
至於那牢頭更是如此,好似進出自家後花園一般,神態輕鬆,腳步穩健。
邊上一間一間牢房內的囚徒,雙眼無聲地看著監牢外邊,看到有人過來便立刻不顧一切地趴在監獄的縫隙裡,對著外邊大聲喊冤枉!
這聲音,頓時震得趙崢的耳朵都有點發暈。
秦飛燕眉頭一皺,不等她發話,牢頭立刻怒喝一聲:“不想死的都給我安靜點!”
這一聲吼過後,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
左右兩邊的獄卒,提著鞭子走在前邊,還有誰敢不把頭縮回去的,抬手就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人臉上。
挨了鞭子的人,那是叫都不敢叫一聲,隻能捂著臉,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著。
終於,到了令狐常來的牢房前邊。
那白白的小少婦一看牢房內披頭散發,渾身臟兮兮的相公,頓時白瑩瑩的眼淚,大顆大顆,好似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她也不敢喊叫,隻是用那手帕死死地捂著口鼻,嬌小的身體,也在不住地發抖。
“令狐常來,沒死呢?沒死就過來,你家裡來人了!”
牢頭敲了一下牢門,裡邊披頭散發,渾身臟兮兮的男子,立刻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