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公審?”秦飛燕差點把嘴裡的烤魚皮兒都給吐了出來,一張平日裡威嚴的冷豔麵孔上,寫滿了錯愕之色。
夏侯長娟鳳目也滿是吃驚,“趙公子,你這真是把掙錢刻到了骨子裡啊,這……能行嗎?”
趙崢抿了一口醇酒,看著兩人嘿嘿一笑:“這能不能行,並不在於我們,而在於那些為了拉攏客流量的商家,隻要他們願意出這個錢請大兄你,帶著巡捕房的兄弟們去他們的店鋪裡公審。”
“那這件事情,不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說到底,那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大兄你還可以順帶,領著兄弟們掙點外快,這有何不可呢?”
秦飛燕一時間心動起來,“那依照二弟你來看,一次收多少錢合適呢?”
夏侯長娟一臉無語之色,你們這倆活寶,來真的啊?
要真是這樣做了,那官府衙門的威信何在啊?
時間久了,人們會不會都覺得,官府就是一群給錢,就什麼都能辦的勢利眼呢?
額?
這念頭剛冒出來之後,夏侯長娟的表情立刻就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貌似?
好像?
大概?
可能,官府原本不就是這樣子的嗎?
若不是如此的話,那百姓為何會說,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這麼一想,夏侯長娟也不得不承認,趙崢的這個點子,確實不錯。
“這第一次,按照五十兩來收。”趙崢漫不經心道。
“五十兩?”
秦飛燕和夏侯長娟兩人俱是一驚。
“怎麼?你二人覺得少了?”趙崢摸了摸鼻子。
“你……”夏侯長娟整個人都大無語了,“這哪裡是太少,分明就是太多了,若是個十來兩銀子,或許有人願意花這個錢,可是……”
“大兄,你也覺得多了?”趙崢笑著看向了秦飛燕。
秦飛燕點頭道:“不錯,確實多了點……”
有句話,她在自己心裡斟酌再三,自己一個月的俸祿也才三十兩。
你這會兒整一個出場費,就要五十兩!
這都快趕上自己兩個月的俸祿了。
這……二弟是不是對臨江城的經濟水平有什麼誤解呢?
“哈哈,物以稀為貴,再者,我可以暗中吹一股風,將我天仙醉開業當天的營業額往幾倍裡吹,反正也沒人真的知道我店鋪裡的賬目是多少。”
趙崢笑著兩手一攤:“如此一來,再不斷地暗示彆人,這都是因為在店鋪裡公審帶來的收益額,那這股風一旦吹開,嘿嘿!”
他自信道:“彆說大兄你定價五十兩一次的出場費,就是定價一百兩,彆人也會爭搶著請你去他們的店鋪公審罪犯,給他們的店鋪帶來客流量的!”
“這……二弟,若是真成了,我每一場都給你十兩銀子的抽成如何?”秦飛燕認真道。
“大兄,這就見外了不是?”趙崢擺擺手,自己的天仙醉,日進鬥金,還要從大兄這裡分走十兩銀子的抽成,那真就有點不夠意思了。
人家可是一群人分錢呢!
而且,趙崢很清楚,這也隻是前幾次能掙大錢。
往後,隻怕這個出場費,會越來越低……
隻不過,這話,現在不方便和秦飛燕說。
“也罷……”秦飛燕點頭道:“隻要真成了,到時候我會讓下邊的人,為你多多宣傳你的酒。”
“那我這可就先謝過大兄了!”趙崢含笑道。
秦飛燕擺擺手,一臉這不算什麼的表情,“二弟,你可還記得,你開業那天,有一個混賬東西跑到院裡後廚,準備縱火的那人嗎?”
趙崢眼睛一眯:“便是大兄不說,我也準備細問此人,不知可曾審問出來了什麼?”
秦飛燕冷眸輕獰一笑:“我便賣個關子,二弟不妨猜猜看,這人是誰派來,故意給你添亂的?”
“哦?”趙崢吃了一驚,心思飛快轉動,麵露幾分鄙夷之色,猜測道:“莫不是,臨江城內,其他酒行商戶的眼紅下作之舉?”
秦飛燕哈哈一笑:“二弟,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大兄我審問出來之後,不就直接發帖拿人了,還坐在這裡,與你慢條斯理地細說作甚呢?”
趙崢一聽,暗想有道理啊!
“那不知,此人到底是……”
秦飛燕忍不住和麵帶微笑的夏侯長娟對視了一眼:“長娟,我這二弟,心思聰明,少有他猜不準的時候,咱們呀,就再吊吊他的口味如何,讓他繼續猜?”
夏侯長娟鳳目流轉,也存了一絲戲弄趙崢的心思。
畢竟,誰不喜歡看學霸吃癟呢?
“飛燕姐姐說得在理,趙公子平日裡算無遺策,洞察人心,絕非等閒,何不再猜呢?”
趙崢看著兩人這樣子,真是有種學渣在學霸麵前找存在感的感覺。
他微微一笑,兩手一攤:“那總該給點提示吧?”
“提示麼……”夏侯長娟鳳目看向秦飛燕,“飛燕姐姐,給他點提示也無妨!”
“那好……”秦飛燕哈哈一笑,“二弟,我隻說一句話。”
“二弟我洗耳恭聽!”
秦飛燕清了一下威嚴的嗓音,用一種玩世不恭的口吻,說了一句很內涵的話。
“什麼檔次,也配叫飛燕?”
趙崢猛然睜大眼睛,驚聲失語:“雁蕩山的賊人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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