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趙閒等人聞言,怒極瞠目,難以遏止殺氣。
阿花枝被眾人身上爆發出來的這一股可怕殺氣嚇了一跳。
胸腔內那顆小小的心臟不住地狂跳著。
趙崢平靜一笑道:“能不能取得到,那是兩說,但我從蘇府被趕出來的時候,人家給的是百兩銀子。”
“換句話說,那時候,我身價一百兩銀子。”
“而今,半年時間不到,已經是兩千兩銀子,當浮一大白!”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紛紛大笑了起來。
“主人,此處雖然不是善地,但是卻不興兵戈,反而安全,等我們回到避暑彆墅後,危險隻怕就會悄然降臨。”
趙閒一臉沉吟之色:“何不如現在,去找主母呢?”
“去哪裡找?”趙崢好奇地看著趙閒。
趙閒居然真的有一番思量之策:“主母負責紡織品原料出售,我們就往那邊去。”
“再者,主母當初不是吩咐我們,在手腕上係上一根朱帶,如此方便她在人海中尋找我等?”
趙崢露出驚訝之色:“我還以為,你真是個傻大個兒,沒曾想,竟然把我接下來要說的詞兒,都給說出來了?”
趙閒尷尬一笑:“主人莫怪,屬下隻是心中有些焦急罷了……”
“無妨,這有何懼?”趙崢看了一眼阿花枝:“你雖然聽不懂我們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做什麼吧?”
“做什……”這話剛出口,阿花枝立刻醒悟過來,點頭如搗蒜:“主人,我這就領著你們去售賣紡織品原料的市場去!”
黑市之大,縱橫往來,連構交錯,占據大片的山穀、斜坡,甚至直接就占據了一個山頭的。
趙崢印象之中那般廉價的紡織原料,卻不曾如同米糧那般誇張的差價出現。
但就算是這樣,這些廉價的紡織原材料,也依舊被壓到了一個極低的價格上。
這也讓他心中非議不止,蘇媚兒以前怎麼就沒想過,來黑市選購一大批原材料呢?
阿花枝悄悄對著趙崢說,無儘大山裡邊有些成片的天然麻,直接把皮剝下來,就能賣錢。
這和大山之外,需要種植,進行培育而成的麻,完全就是兩回事兒。
前者,完全就是大自然的饋贈。
趙崢方才穿過一條街,一個頭戴黑布頭罩的女人,毫無征兆地擋住了他的去路。
正當趙閒欲要發怒時,這人立刻朝著趙崢欠身一禮:“尊客,我奉我家主人之命,前來找您。”
“你家主人?”趙崢臉上露出一抹玩味兒之色。
“尊客一行人手腕上係著一根朱帶……”
來人伸手一指趙崢等人的左手手腕。
阿花枝忙看去,這才注意到,主人等一行人的左手手腕上,竟真的係著一根朱帶。
這個小小的細節,她居然一直都不曾注意到。
趙崢含笑道:“黑市上人這麼多,你就不怕自己找錯了?”
“小人如果這點眼光都沒有的話,哪又如何能夠常伴主人左右呢?”
通過聲音來判斷,這女人的年紀不大,沒有成熟女人的那種知性美。
趙崢掃了一眼她的胸脯。
嗯,很平。
比黑市的穀地都平。
“你家主人在何處?”
“今天夜半時分,請尊客往南山上走,那時我家主人便在那邊恭候。”
青鳥信使一樣的女子欠身一禮,也不等趙崢說什麼,轉身便混入人群不見了。
“主人,我盯著她!”
趙閒猛地上前一步,看向趙崢請命道。
“無需如此,我們隨意走走,然後就回去。”趙崢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是,主人!”
趙閒目中鋒芒頓時收斂了許多。
這女子是不是錦瑟派來的人,誰也不敢說有十足把握。
但是,趙崢確定一點,隻要自己出現在紡織原料的出售地,錦瑟就一定會派人來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