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沈清墨的視線,蕭承璟看到了那把鑲嵌著紅寶石的匕首,大手輕撫著匕首,“這把刀,可是好刀。”
玄鐵打造的,削鐵如泥的,能不是好刀?
沈清墨笑笑,“確實。”
她送這把匕首,的確是誠意滿滿,但卻沒有想到他這麼張揚的彆在腰間招搖過市啊。
若是父親和哥哥看見了……
嘖嘖嘖,肯定以為她又犯花癡,看上蕭承璟了。
有時候,解釋很蒼白,算了,反正這一世,她是要抱緊蕭承璟的大腿的,愛誰誰吧。
“那麼,我們現在是去哪兒?”沈清墨挑開了馬車簾子,隻見已經到了繁榮的長安街。
回想當日,侍劍在翰林書屋前砸斷了謝今安的腿,他這輩子應該與仕途無望了吧。
“蕭七,停車。”
蕭承璟喊了一聲,趕馬車的蕭七聞言應是,漸漸的馬車就停了下來。
沈清墨看向他,到長安街做什麼?
誰料男人如坐禪似的一動不動,眸光卻落在她身上,口唇薄涼的道“沈小姐可以走了。”
“啊?”她有些驚訝,“我我在這裡下車?”
“嗯。”
“我走回去?”
男人淡如風雲的模樣,不然呢?
沈清墨笑著,好好好,這就是他的報複嗎?
如果是的話,那她真的應該開心,這種小兒科的報複,如隔靴搔癢,沒什麼感覺。
“王爺再會。”沈清墨起身,在馬車中微微福了下,轉身出了馬車。
萬安已經安好了馬凳。
沈清墨踩著馬凳,身輕如燕般下了馬車,對萬安、蕭七微微一笑,“有勞了,臣女恭送王爺。”後一句話朝馬車上的人高聲喊了下。
“走。”
馬車中的男人並未回應她什麼,一如既往的淡漠。
蕭七、萬安皆同沈清墨回了個善意的笑,趕著馬車走了。
街道上,馬咽車闐,人來人往。
鮮豔的閣樓飛簷、茶樓、酒館、作坊、當鋪,街邊叫賣的商販,喧鬨的聲音此起彼伏。
蕭承璟掀開馬車後的車簾一角,看到少女拿著一把腰扇遮擋頭頂的烈日。
唇角不自覺的勾起,她連叉腰生氣的樣子都很好看。
“主子,沈小姐走回去,會累壞的吧?”蕭七掀開馬車簾子,關心的問道。
蕭承璟白了他一眼,“作為本王的護衛,你難道沒察覺到她的護衛一直緊隨其後麼?”
蕭七吃癟。
他知道啊,他是覺得把人家小姑娘接出來了,不應該君子一些,將人全須全尾的送回去嗎?
“榆木腦袋!”蕭承璟嗔了蕭七一句。
就他和沈清墨的關係,若他對她太好,她怕是更不信吧?
就如玉尋歡所言,他還得徐徐圖之。
蕭七撓了撓頭,不是,他很笨嗎?
作為王爺身邊一等一的高手,許多人都敬佩他,為什麼近來王爺總說他榆木腦袋?
沈清墨走在人群中,根本不知道蕭承璟是什麼心思,隻覺得今日解決了一件大事,心情相當不錯。
腰扇擋著頭,正想著走回鎮國公府得一個時辰有些難受時,就看到侍劍駕著馬車來了。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