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禹笑笑,“對,我會保護好墨兒,還有外甥的。”
他拿起筷子,也給沈清墨夾菜,這日子,是他夢寐以求的日子。
沈清墨說的不嫁人,就陪著他和父親過日子……
這些話,墨兒或許是隨口說的,可他竟越發的期盼。
從前還想著墨兒成親後,他隨便娶個妻罷了。
如今——
娶妻的打算更是沒了。
一晃又過去半個月。
二月的天氣已經回春,春風如剪刀似的,還有些刮人。
沈宗禹在沈清墨的院子裡給她搭了個秋千,以備她無聊的時候玩耍。
她一天就在這方寸之地。
不是給肚子裡的小家夥製小人衣,就是看侍劍教綠黛練武,偶爾還會親自下場和綠黛比劃。
綠黛哪兒敢真的和她打,本來就不是沈清墨的對手,再顧忌她的肚子,每次都被打得渾身青痛。
“大小姐,您輕點吧,奴婢都受不住了。”綠黛哭著兩行淚水。
沈清墨道“你連我一個孕婦都打不過,遇到危險能跑掉嗎?”
綠黛“……”
“殷樰,她武功那麼高,還不是沒有回來……”綠黛說著。
沈清墨神色一沉,她心裡何嘗不是想殷樰。
可是,哥哥派出去的人根本沒有找到任何的音訊。
唯一的音訊,還是雲姬給的那一隻鞋子。
晚上。
下人來信,說是沈宗禹被留在了鎮國公府,今日怕是不回鎮遠將軍府了。
沈清墨點了點頭,對管家說道“我知道了。”
管家點點頭,什麼也不多問,整個人都是直爽,進來,退出去都是乾淨利落的。
“明日你再去看看柳雲成吧。”沈清墨對侍劍說,“順便四處打聽一下,哪怕機會渺茫,也應該找一找殷樰。”
侍劍低著頭。
他其實隻要有時間都會去找殷樰的,可是,真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或許,殷樰真的已經不在了。
那條河流,他冬日去尋過。
立春之後也去尋過,下遊也找了很遠很遠,甚至連沿途的村民都問過,無一人見過殷樰。
屍體也沒有人見過。
侍劍知道主子對殷樰的感情特殊,也沒在多說什麼,隻道“是,屬下一定會去找的。”
吃過晚膳。
沈清墨上床之後,半夢半醒的,竟夢到了蕭承璟。
“沈清墨,沈清墨……”
有人溫柔的喊她。
她擰著眉頭,覺得吵,換一個姿勢的時候,卻覺得有人從身後摟著,那種半夢半醒間。
曖昧的氣息越發的濃重。
蕭承璟撐起身子在她上方,俯身親吻她的唇,冰涼的觸感,以及他的粗糲的手輕輕劃過她的臉頰。
“蕭承璟……”
沈清墨忽然清醒過來。
的確有人在她身旁,夜間昏暗,可她似乎就認出眼前這個人就是蕭承璟。
“是你嗎?”
“是。”
蕭承璟把人摟在懷中,“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清墨身心震動,“你,你是人是鬼啊?”她怕的篩糠一樣,她也當過鬼,但是從未有人看到過她。
她怕了。
真的怕得嗓子都擠壓在一起,說不出話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