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久久不說話,劉皇後皺眉道“怎麼,你不敢嗎?”
宜嬪垂下眼眸,將震驚藏於眼底,她並不是不敢,隻是她沒有想到皇後居然會讓她給皇帝下藥。
她思索片刻道“嬪妾不是不敢,隻是此事過於凶險,若是稍有不慎……”
雖然她話並未說完,但劉皇後卻明白她的意思,她笑著拍了拍宜嬪的肩道“隻要你控製好藥量,絕不會出差錯。”
宜嬪聽她這麼說,也隻得硬著頭皮應下“嬪妾等下回去就著手準備。”
劉皇後見她應下,笑著握住她的手“雪瓊,你放心隻要承兒繼承大統,到時候本宮定讓他封你為皇貴妃!”
聞言,宜嬪隻是笑了笑並未說話。
劉皇後又交代了她幾句後,才讓她離開。
看著宜嬪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劉皇後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消失殆儘。
不過就是顆棋子罷了,還妄想貴妃之位,簡直是癡人說夢。
這邊,宜嬪出了延慶宮,她何嘗不知道劉皇後從未看得起過自己妓子出身,說那些話隻是為了能讓自己甘心替她辦事罷了。
可即使她清楚的知道這些,為了太子她甘心被她利用,無緣亦無悔。
回到長喜宮,宜嬪便開始著手準備給皇帝下藥的事。
……
次日,花舒醒來時楚珩之已經離開了,她揉著有些酸軟的腰,朝外叫了一聲。
“彩月。”
“嘎吱”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彩月端著水從外麵走了進來。
“小姐,您醒了。”
花舒點頭,起身走到梳妝台邊坐下,有些疲憊道“替我梳妝吧。”
她的疲憊不是裝的,昨晚楚珩之幾乎折騰了一夜,直到天微微亮時才放過她,導致她睡的太沉,以至於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是。”彩月應聲,將帕子擰乾遞給她,當看見她脖子上的紅痕時,她欲言又止道
“小姐,您的脖子。”
花舒朝鏡中自己脖子看去,當看見脖子上的牙齒印時,她唇角微微上揚。
楚珩之居然在她脖子上留下這麼明顯的齒印,當真是不怕死。
收起思緒,她朝彩月笑了笑道“無事,一會兒抹點藥膏就好了。”
聞言,彩月臉上多了幾分擔憂“小姐,您當真要繼續這樣下去嗎。”
她真的很擔心,她知道花舒進宮前一晚被灌了絕子藥,若是到時候她有了身孕,被查出來她絕無活路。
花舒收起臉上的笑容,神色凝重的看著她“彩月,我做事不喜歡彆人指手畫腳,若你害怕,我立刻派人送你出宮。”
見她動怒,彩月連忙跪了下去“小姐,您彆生氣,奴婢隻是擔心您,以後奴婢不會再多好話了,求小姐彆趕奴婢走。”
花舒看沒有說話,看著她過了許久才道“罷了,起來吧。”
“謝小姐。”彩月起身替她梳妝,心裡無比慶幸她沒讓自己出宮。
她都不敢想象若她真的出了宮,等待她的將是什麼非人的折磨。
見她臉色有些蒼白,花舒以為是自己的話重了一些,她放柔了聲音“彩月,進宮這麼久了,你的稱呼也該改了。”
彩月點頭道“是,美人。”
就在這時,忍冬快步走了進來“美人,您那日讓奴婢查的事情奴婢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