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太醫這麼說,宜嬪突然想到什麼,臉色唰的一下白了下去,她怎麼忘了花舒也會醫術。
太子和劉皇後同時想到了這一點,臉色也變得極其難。
花舒微微側頭,看了李淑妃一眼,後者會意,捂著嘴故作驚訝道“若宜嬪身上有能解催情香的藥,那她和這太監所說的柔貴人給她下藥的事,豈不是不攻自破了。”
劉皇後袖中的手死死攥緊,她有些後悔沒有借假孕的事情除掉李淑妃,給她機會幫著花舒反咬自己。
武仁帝的臉色很難看,他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耍他的人還是他後宮的女人。
他看了宜嬪一眼,冷聲道“何太醫,吳太醫,你們好好替宜嬪看看,她是否被人下了藥。”
何太醫和吳太醫此時額頭已經布滿了冷汗,但他們也隻能應聲走到宜嬪身邊,給她診脈看她是否被下了藥。
而花舒趁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宜嬪和兩位太醫身上時,朝忍冬使了一個眼色。
忍冬會意,她靠近了一些小康子,壓低聲音用一個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飛快跟他說了幾句話。
小康子聽完,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下去,他下意識看向了齊慧妃的方向。
見他如此,忍冬又壓低聲音道“死一個還是死全族,你自己選吧。”
小康子沒有說話,他收回視線,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花舒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她垂下頭藏起眼中的笑意。
在眾人的注視下,何太醫和吳太醫分彆給宜嬪診過脈後收回手,兩人對視一眼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武仁帝此時已經怒到了極點“怎麼樣,她是否被人下了藥?”
何太醫和吳太醫又對視了一眼,齊齊跪在武仁帝麵前。
吳太醫道“皇上,宜嬪娘娘隻是聞了催情香,並未被人下藥。而且從宜嬪娘娘脈象來看,她事先服用了解催情香的藥,所以催情香對她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說完,何太醫也跟著附和道“皇上,臣得出結果與吳太醫一樣,有一點不同的是,雖然服了解藥,但聞多了也會受影響。”
聞言,在場眾人臉色各異,花舒趁機抬頭,楚楚可憐的看向武仁帝。
“皇上,若真是臣妾要害宜嬪,又怎會事先給她服用什麼解釋藥呢。”
話音未落,眼淚如珍珠般從她臉上滑落,樣子看起來無比可憐,不禁讓人想要將她摟進懷裡輕哄。
見武仁帝開始動容,劉皇後忍不住出聲道“皇上,臣妾曾聽聞柔貴人與一位高人學過幾年醫術,有沒有可能讓宜嬪事先服下解藥是她刻意為之,為的就是讓宜嬪百口難辯。”
聽到她說花舒會醫術,在場眾人除了楚珩之和太子,宜嬪之外都變了臉色。
花舒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一臉委屈道“娘娘有所不為,嬪妾的確與一師傅學過兩年,但也隻是學了藥膳,其餘並未學過什麼。”
她說完,一直沉默的何太醫猶豫了一下,道“皇上,其實要證明是不是柔貴人給宜嬪下的藥也很簡單。”
武仁帝皺眉問“你有法子?”
何太醫點頭道“回皇上,宜嬪所中的催情香很烈,隻要聞過或沾染了,脈象上都會有輕微的表化,隻要讓微臣與吳太醫給柔貴人診一下脈,便知道她是否碰過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