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回了丞相府。”
花舒一聽猛得從貴妃榻上站起來,一把扯住他胸前的衣服,冷聲道“你把他送回去的?”
楚珩之眉頭微微皺起,聲音也冷了幾分“我送他回去有什麼好處。”
花舒的眼神冷的像是一把利劍,聲音也寒冷的仿佛能凍穿人。
“因為你想用他來威脅我。”
她現在已經沒辦法相信任何人了,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都會懷疑楚珩之。
聽了她的話,楚珩之冷笑出聲,一把打開她的手,冷聲道“看來,在你心裡我還真是很不堪啊。”
花舒身子本就因為中毒很虛弱,儘管楚珩之沒怎麼用力,她還是重重的摔在了床上,嘴角開始溢出鮮血。
楚珩之見狀,眸子暗了暗,問“你的傷還沒有好?”
花舒沒有說話,她死死抓緊被子,臉色慘白的嚇人,若阿軒重新落入花懷遠手裡,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想到阿軒之前受的那些折磨,花舒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她現在無比後悔將他放在楚珩之府上。
楚珩之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雖然心中很氣憤,但他還是解釋道“不管你信不信,你弟弟都不是我送回去的。”
“今日他說府中太悶想要出去走走,我便讓暗衛跟在他身邊保護他,不過沒一會兒他就回來了。”
說完,他頓了一下,又接著道“他回來以後便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我問了暗衛得知,他去了丞相府,還看見了花懷遠今日娶之人是你母親。”
花舒聽完,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抬頭看著他“既然他都回了四皇子府,又怎會回到丞相府?”
楚珩之聽著她語氣中的質問,臉色沉了幾分,從懷裡拿出一張字條給他。
“這是你弟弟翻牆出府時落下的,你自己看吧。”
花舒接過字條打開,但當看見字條上所寫的內容和字跡時,她的眸子冷了下去,握著字條的手也在不斷收緊。
這字跡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識,隻是她不明白。
蕭君茹為什麼會知道阿軒在四皇子府,又為何會給他寫字條,讓他回丞相府。
帶著這些不解,她抬頭看著楚珩之,問“你府上暗衛眾多,我弟弟又怎會收到這字條。”
聽到她的問題,楚珩之的眸子也難看了幾分,他沉聲道“我查到,送信之人是混在送菜的人裡進的府。”
花舒沉默了,她看著字條上思兒心切的幾句話隻覺可笑,她真的懷疑蕭君茹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寫下這幾句話的,
可她最讓她想不明白的還是阿軒明明知道花懷遠不是他們的父親。
並且他們那個所謂的母親心裡根本沒有他們,他為什麼還要回花家。
可她現在也沒心情想這些,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將阿軒救出丞相府。
想罷,她換上一副柔弱表情看著楚珩之“殿下,對不起,你也知道,我一遇到我弟弟的事情就會失控。”
楚珩之看著她這副樣子,直接氣笑了。
“你變臉還真是快。”
花舒倒也沒有說話頂他,她伸手勾著他的腰帶,淚眼婆娑的看著他,聲音也是無比柔弱。
“求殿下看在我為了你脫困,不惜拿匕首刺自己的份上,幫幫我救出我弟弟,我定對殿下感激不儘。”
如今她身在宮中,能信任的人一個都沒有,想要救出阿軒,她就隻能求助楚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