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懼竹把玩著手中裝著情蠱的瓶子,眸中是旁人看不懂笑意。
“她已經不是兒時那個見我就笑著叫表哥的小丫頭了,如今的她心思縝密,若是我給她東西,她必定不會用。”
“況且,她身懷醫術,入口的東西必定會無比仔細,給她下情蠱一事還得從長計議。”
麵具男聞言,嘖了一聲道“你不是說隻要你出現在她麵前,她就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你嗎。”
說完,他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再則,既然她身懷醫術,那情蠱無色無味,她又沒學過蠱術,不會輕易發現的。”
“況且,就她那點上不得台麵的醫術,你該不會以為她真能掀起什麼風浪吧。”
他語氣來充滿了嘲諷,很顯然他壓根兒沒將花舒的醫術放在眼裡。
蕭懼竹沒有說話,其實對於花舒,他蕭懼竹一直都很看重,無論是兒時還是現在。
隻可惜,現在的花舒已經與兒時不同了,如今的她無論是心計,還是手段都深不可測。
最主要的還是對他防備很深,想到上次和花舒見麵時。
她的語氣和眼神,還是她進宮後所發生的事情,他就忍不住頭疼。
“其實我也很是不解,雖然這些年她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情,按理她也不會變這麼多啊。”
說完,他突然想起什麼,臉色有些難看道“難不成是被花懷遠折磨瘋了。”
想到這麼年花懷遠對花舒做的事情,蕭懼竹覺得真有這個可能。
麵具男聽了他話,輕笑一聲道“說起來,你這個表哥也真是狠心,她被花懷遠折磨成這樣,你卻躲在暗處看著,還好意思說對人家心心念念。”
蕭懼竹不以為意道“心心念念分很多種,況且,她強大起來對我也有好處不是。”
麵具男沒有說話,他端起茶喝了一口,突然想到什麼,道“對了,此情蠱不是用你心頭血養出來的,她隻會愛上第一眼看見的人,所以你給她下蠱後,需要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麵前。”
蕭懼竹聞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看著手中的情蠱,思索片刻道
“這樣的話會不會風險太大了些,倘若我沒那麼及時出現,亦或者是她第一眼看見彆人,豈不是前功儘棄了。”
麵具男聽他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花舒如今在宮裡,她對蕭懼竹也不是很信任。
就算他有辦法給她下情蠱,也不一定能及時出現在她麵前。
他思索片刻道“若想萬無一失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再用你的心頭血養這情蠱七日。”
蕭懼竹聞言,沒有猶豫道“行,就再養七日,我也正好趁著這幾日安排一下,七日後將蠱下在她身上。”
麵具男點頭,把如何用心頭血養情蠱跟他說了一遍,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後才離開。
他一走,蕭懼竹便拿著情蠱進了屋,叫來貼身侍衛趙武後,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主子,您這是做什麼。”趙武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蕭懼竹沒有回答他,而是吩咐道“將瓶子打開。”
趙武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上前打開了瓶子。
蕭懼竹咬了咬牙,將匕首往胸口裡送了半寸後迅速拔出。
將匕首尖上的血滴進瓶中,直到滴了三滴後,他才將匕首放在桌上。
“蓋上吧。”
趙武將瓶子蓋上後,連忙上前扶住他,對外道“快去請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