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花舒取剛取下胸口的銀針便猛得吐出一口血,整個人也朝著地麵倒了下去。
彩月和忍冬聽到動靜,快步衝了進去,見花舒倒在地上,臉上皆是一驚。
彩月快步上前跪在地上抱起她對忍冬道“快,快去叫太醫。”
忍冬還沒有說話,花舒虛弱的聲音先她一步響起“不用,今晚之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可是您都吐血了。”彩月臉上全是焦急。
花舒靠在她懷裡閉上眼睛,過了許久才睜開有些通紅的眼眶,道“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你們不必擔心。”
說完,她重新閉上眼睛靠在彩月懷裡,呼吸有些急促。
原以為跟之前見楚珩之一樣,用銀針能壓下體內的情蠱,卻不曾想在見到蕭懼竹的那一刻便失了效。
若不是她強忍著,怕是早就已經一臉欣喜的衝到她身邊了,說起來,也是她大意了,竟小看了這情蠱。
彩月和忍冬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難看,她們雖然沒有聽到花舒和蕭懼竹說了什麼,但她們大概能猜到自家主子體內的情蠱跟他脫不了關係。
花舒緩了好一會兒,才道“扶我起來。”
彩月和忍冬扶她坐到貴妃榻上,忍冬也有些擔心道“主子,還是讓太醫來看看吧。”
花舒搖頭,伸手隨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沒事,去把暗格裡最下麵那本醫書給我拿過來。”
她已經因為同心蠱受楚珩之牽製了,雖然他們看起來更像是互相利用,但她可不想受蕭懼竹牽製,因為她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
她可不相信他所謂的心悅自己,她必須要儘快解了體內的情蠱。
若解不了,她就借楚珩之的手殺了他,反正她絕不會再淪為他人的棋子。
想罷,她靜下心接過忍冬遞過來的醫書,認真的翻看起來。
……
蕭懼竹一路從暗道跌跌撞撞的出了宮,他本以為花舒說給自己下毒是說來嚇他的,畢竟她身邊現在除了花景軒之外,自己就是她最親近的人。
可當他出了儲秀宮開始頭重腳輕,口鼻鮮血不斷的時候,他才相信花舒真的給自己下了毒。
“主子,您怎麼了。”
等在暗道外的死士林夏見自家主子跟醉酒一樣跌跌撞撞走了出來,連忙上前扶住他。
蕭懼竹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隻覺得體內有一把火在灼燒他的五臟六腑。
他整個人靠在林夏身上,氣若遊絲道“送…我去彆院,派…派人去把千麵公子請……”
話還未說完,他猛得吐出一口血,兩眼一閉徹底暈死過去。
林夏見狀,不敢耽誤,帶著他回了彆院後連忙派人去請千麵公子。
蕭懼竹醒來的時候已是兩個時辰後,他睜開眼睛就看見戴著麵具的千麵公子。
見他醒來,千麵公子臉色有些凝重“你怎麼會中毒?”
蕭懼竹沒有說話,猛得咳嗽幾聲後,才沙啞著嗓子問了一句。
“你耍我,情蠱根本就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