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香朝花舒行了一禮,道“柔嬪娘娘,皇後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花舒慵懶的靠在貴妃榻上,漫不經心道“勞煩你跟皇後娘娘說一聲,我身子還沒有恢複好,皇上讓我不要隨意走動,等我身子好了再去請罪。”
“是。”撫香像是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一樣,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她畢恭畢敬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桌上,道“這是皇後娘娘讓奴婢給您送來的,希望您喜歡。”
說完,她朝花舒行了一禮,快步退出了儲秀宮。
花舒眉頭皺成了川字,還不等她起身彩月已經拿起桌上那個小盒子看了一遍,發現沒什麼異常後才拿給她。
花舒將小盒子打開,當看見裡麵的東西時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下去,手忍不住輕顫盒子落在地上,裡麵的小鈴鐺摔在地上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主子,您怎麼了。”彩月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花舒沒有說話,目光直直盯著地上的那無比熟悉的鈴鐺,那是她送給花…懷瑾的,在她拿匕首刺中那那日,那鈴鐺都還帶在他身上。
她顫抖的手死死攥緊,臉色白的嚇人,腦中不斷浮現出花懷瑾被她刺中時的畫麵。
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起身撿起鈴鐺仔細看了一遍確定的確是自己送給花懷瑾那個。
將鈴鐺死死握進手心,花舒的臉色冷的嚇人,這鈴鐺花懷瑾從不離身,如今再次出現,想來隻有兩種可能。
那就是花懷瑾根本就沒有死,很可能落入了劉皇後手裡,亦或是花懷遠手裡。
另外一種就是花懷瑾是劉皇後,亦或是花懷瑾的人,畢竟蕭君茹心悅之人是花懷遠,而她和阿軒是她和花懷瑾的人。
若他因此覺得愧對自己的兄長,亦有可能假死躲在暗處替他辦見不得光的事。
想到這裡,花舒的臉色越發難看,不怪生性多疑,把人想得這麼壞,是因為她現在誰也不敢相信。
這個誰裡麵包括了與她互相牽製的楚珩之,回到花家的花景軒,跟在她身邊伺候的彩月,忍冬,小盛子,還有一直對她極好的傅貴妃。
花舒坐回貴妃榻上,有些疲憊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她突然覺得好累,好想好好睡一覺。
“主子,您彆嚇奴婢。”彩月聲音裡帶了幾分輕顫,忍不住上前跪在她麵前,握住她死死握緊皺的手。
花舒睜開眼睛,目光如炬的看著她一言不發。彩月被她看得心裡有些發毛。
她下意識想問怎麼了,話還未出口就聽到自家主子有些疲憊的聲音響起。
“彩月,你還會背叛我嗎?”
彩月愣了一下,隨後猛得搖頭道“奴婢絕不會再背叛主子,若主子不相信可以給奴婢下毒,奴婢……”
她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花舒要是不相信她可以對她用刑,她願意去慎刑司。
花舒突然笑了起來,她伸手扶起她道“我就是有些害怕想問一問,你不要害怕。”
“主子。”彩月的眼眶紅了幾分,她從小就在花舒身邊,比任何人都知道她從小經曆過什麼,對於她現在不相信任何人她也是能理解,但更多的是心疼。
她大著膽子上前握住花舒的手,神情堅定道“主子,奴婢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奴婢會用行動證明給您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