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吃粥時,付老婆子就不安寂寞,嘰嘰咕咕說起了謝七和他媳婦秀兒的事情。
“秀兒是個可憐的丫頭,那謝七才不是個東西。”付老婆子眼裡露出絲鄙夷。
“那秀兒原是鎮上一位舉人老爺的閨女,不知遭了哪家的恨,舉人老爺的頭也被砍了,閨女還沒到十二呢,被人牙子買了賣去當彆人家丫鬟。這不,謝七人快三十了還沒娶到媳婦,一兩銀子就買了個小閨女回來做童養媳。今年這小媳婦也要及笄了,怪不得謝七嚎的要死要活。”
“那這謝七人還怪好的嘞?”穆思昭好奇道。
付老婆子頓時一瞪眼,“呸!”
付清衍接過話茬道:“秀兒還未到生育年齡,在謝七家就是個下人,似乎臉下人都不如。日常的洗衣做飯下地乾活,都是秀兒在做,但那謝七好賭,每次輸了回來,秀兒都逃不過一頓毒打。我好幾次打獵回來路過,救過幾次,隻是這也是人家的家事,咱們不好摻和。”
穆思昭這才真的為何付老婆子如此看不起謝七了。
這秀兒被買回來,非打即罵還挨餓,境況甚至比不上養的豬。
“你趕路沒瞧到,那謝七又是讓秀兒扛包袱,又是拎鍋,自己倒好,兩手空空,賊眉鼠眼不知道到處在看什麼,人孩子瘦成杆了都,能不中暍?”
付老婆子憤慨至極,差點摔了碗。
回憶結束,穆思昭的目光如寒冰利刃,直射向謝七。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秀兒生前的每一滴淚,每一聲泣,都是因為你親手為她編織的噩夢。你,有何顏麵提為她報仇二字?”
秀兒身體虧空,想必如果不是中暍,她在謝七的壓迫下,這逃荒路上,也活不過多久。
如今結束一切痛苦,隻希望她能投個好胎。
受不了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打擊,謝七直接癱軟在地。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反正這狗日子老子也過慣了!”
似乎是感受到穆思昭感同身受秀兒的憤怒,付清衍及時開口道:“阿昭,將他交給裡正,一定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結果的。”
付老婆子也連忙點點頭,將那菜刀一腳踢到遠處。
“阿昭啊,這畜牲裡正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就彆臟了你的手了。”
穆思昭冷哼,撿起菜刀,揪起謝七的衣領就往外走。
“娘,清衍,你們先休息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直到看見穆思昭的背影進了裡正家,付老婆子才拍了拍心臟處,和付清衍唏噓道,
“這丫頭,哪像個帶病的,我看比你能走時還猛呢!”
若是穆思昭聽了她的話,此時怕是要驕傲地翹起尾巴了。
若是原來病怏怏的身子,還真要逃不過一死了。
好好這些日子裡,她每日都有在治愈心臟。
但不知為何,每日治愈異能像一個礦泉水瓶裡的水,隻有那麼一瓶,治愈心臟需要的異能太多,才導致距離痊愈,還需要些日子。
等到她的心臟治好了,看哪天心情好,就看看付清衍的腿吧。
她的手下,可不能是個吃白飯的小廢物~
“張叔,你可得給我評評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