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鴻文卻想著,穆思昭需要教導孩子們習字,正好自己和采摘隊去找食物,不如替她捉來兔子,再去同穆思昭說明情況。
結果就是到了地方,采摘隊遇到狼群的事情了。
而張小花口中的兔子,他連一根毛都沒看見!
但論懷疑張小花,他又不願去想,畢竟在他的印象裡,張小花與他一道長大,最是溫柔體貼。
小花她,或許是記錯了位置?
王鴻文邊嚴肅地緊皺著眉,邊已經不自覺地為張小花尋理由。
“鴻文哥,你這是在懷疑小花嗎?”張小花眼睛瞬間紅了,蓄滿了淚水,盯著王鴻文,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直接懟的本來就理智占的不多的王鴻文瞬間亂了陣腳。
看到暗暗心悅的女子因為他落淚,王鴻文心裡不好受極了,極為愧疚,連連擺手。
“小花,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是不是記錯位置了。我怎麼會懷疑你呢?我隻是,我隻是……”
慌忙間瞥見有人已經注意到了兩人的談話,投過來好奇的目光,王鴻文趕忙閉了嘴。
張小花淚落下來之際,她就倔強地一抹眼淚,看都沒再看他一眼,小跑著離開了。
“我是不是說話太重了?”王鴻文心裡一揪,想追上去再道個歉,又顧忌旁邊人太多,隻能無奈先壓下。
夜色如墨,月光斑駁地灑在崎嶇的小徑上,隊伍中,沉重的呼吸聲交錯,腳步卻無一減緩。
眾人們悶頭趕路,穆思昭拄著下巴計算著抵達淩雲縣的時間。
她們隊伍一天內隻走半日,速度不算快,但也不曾耽誤。
隻要不出丘昌縣類似的事情,大概二十幾日便能到了。
穆思昭琢磨著路上急需解決的一些事情。
正在沉思間,前方不遠處傳來陣陣喧囂,火光與黑影交錯,近了才看清好像是其他隊伍的流民。
他們明顯沒有小雲村村民過得滋潤,衣衫襤褸,形銷骨立,正驚慌著朝這邊跑來。
小孩子的哭泣聲和人們的呼救聲交織在一起。
“有土匪!大家咳快跑!”
“是天神教的人,他們要吃人肉的!是惡魔!!”
流民們哭天搶地,不要命地朝著四麵八方跑,有好心的人路過小雲村的,還提醒了一句:
“趕緊換條路吧!前麵已經有戶村子的人被圍住了,怕是都要成了肉豬!”
說完也不等回話,就忙不迭地跑了。
“天神教是哪個教?”
有人弱弱地提出這個問題,沒有人回答,因為沒有人知道。
但是不妨礙他們聽明白了前麵有土匪打劫,而且吃人肉。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裡的沉重、絕望。
“思昭,我們換條路吧?”
“是啊,也不知道那流寇有多少人,厲不厲害,咱們才和狼群打完,如今戰力更是跟不上,可不能冒險。”
大家七嘴八舌地,沒注意到自己心中的領頭人已經漸漸偏向了穆思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