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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蘇染汐回到冷閣,彩衣和梁武果然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朱雀親自過來給兩人看傷。
他可是夏凜梟的專用大夫,此舉算是給足了蘇染汐麵子,也不知是自願還是奉命而來。
“王妃,彩衣和梁武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到筋骨,隻要注意保護傷口,按時換藥,很快就會康複如初的。”朱雀解釋道,“王爺還是手下留情的,否則真按照軍棍的標準,一杖下來彩衣的脊梁骨就得斷一根。”
蘇染汐皺眉:“那我還要謝謝你家王爺不成?”
“……王妃護短,那是身邊人的福氣。”朱雀訕笑一聲,不敢再說什麼,連忙背著藥箱走了。
蘇染汐吩咐人照顧兩人,找了一圈卻不見青鴿,正覺得奇怪,外頭就有人來報:“王妃,蔡侍郎求見。”
蔡永迫不及待地過來,是想要跟著蘇染汐一起去見一見傳說中的鐵者。
好不容易讓夏凜梟消停一會兒,蘇染汐確實要抓緊時間去見見鐵者,省得那家夥知道以後再橫生事端。
“青鴿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們先去找人吧。”蘇染汐事先從青鴿那裡要了地址,所以不帶著她本人也沒問題。
臨走前,蘇染汐若有所思,又跑回房揣了一枚令牌,這才帶著蔡永離開王府,直奔街市深處。
眼瞧著快到地方了,青鴿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氣喘籲籲地說:“王妃,藥樓遭人惡意縱火……”
“什麼?”蘇染汐腳步一頓,麵色登時變了,“阿旺他們怎麼樣?”
“幸虧你提前讓我安排人手在藥樓附近盯著,那幫人放火之後被咱們手下人及時發現。”青鴿皺眉,“不過,他們沒抓住縱火的人。”
“去查個清楚。”蘇染汐冷下臉,“這麼巧的時機……要麼是蘇淮寧乾的,要麼就是寧家人乾的。”
“是。”青鴿喘勻了一口氣,一路跑過來熱得滿頭細汗,“王妃,阿旺爺爺想見你。”
蘇染汐眸光一閃,扭頭看向蔡永:“蔡侍郎,煩勞你跟我走一趟,我要先處理一點私事。”
蔡永自然答應下來。
蘇染汐先帶著蔡永去了藥樓,讓阿旺幫忙照顧一下客人。
她單獨去見老爺子。
沒幾天的功夫,老爺子明明氣色好了很多,可是眼神卻仿佛蒼老了十幾歲,看起來更加暮氣沉沉了。
“承蒙小姐不棄,老朽願意將藥樓送給你,隻要你發發善心給我們爺孫倆一席棲身之地。”老爺子長歎一聲,“但是小姐要承諾以後不會有人再來騷擾、破壞藥樓,威脅我們的安全。”
蘇染汐拉開椅子坐在床邊,一邊給他把脈一邊說:“老爺子,明人不說暗話,我過來可不單純是為了藥樓。真想買鋪子,我有更多更好的選擇,並不是非這裡不可。”
“恢複得不錯,看來您也是個醫術不凡的大夫,這幾日調理得很好。”她淡淡看過來,話鋒一轉,“我最想知道的——是關於我娘的秘密。您以前供職禦醫院,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
老爺子淡淡道:“我當初也不過是個普通禦醫,沒有家底沒有靠山也不受宮裡貴人信賴寵愛,隻是個熱衷研究醫術的愣頭青,又能知道什麼內情?”
“宮裡的內情您不知道,那我娘呢?”蘇染汐篤定道,“相府統一口徑說我娘是產後虛弱,久治不愈才病逝的。可是我娘精於醫毒之道,怎會去得如此草率?”
老爺子閉了閉眼睛,冷冷道:“沒錯!你娘她根本不是產後病逝,而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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