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寧蘅這麼多年一直明裡暗裡跟他過去,無非是那無能的家夥嫉妒自己搶走春無雙罷了。
挑撥離間這種事,寧蘅當年沒少乾。
越是這樣,他越是要冷靜,絕對不能上了寧蘅的當。
蘇染汐如今是一把雙刃劍——若是用好了,戰王夫妻都是他的臂助,若是用不好,怕是會傷了自己。
如今蘇淮寧愈發不中用,反倒是四處惹亂子讓人不省心,他不如換個思路,借此機會拉攏蘇染汐試試看。
就算拉攏不成,也好過如今勢同水火的關係。
蘇相剛打定主意。
“讓我進去!誰給你的狗膽攔著我?”外麵的蘇淮寧還要硬闖,生怕蘇染汐又在裡頭作妖爭寵,動搖她的嫡女位置。
“放肆!”蘇相拉開門,冷冷給了蘇淮寧一巴掌,“你是相府嫡女,言行舉止更要注意自己的身份,還嫌最近鬨出的亂子不夠大?我說了,讓你關禁閉,不準到處亂跑,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
“爹!”蘇淮寧捂著臉。
這一巴掌挨得莫名其妙,可把她委屈壞了:“是不是蘇染汐這賤人又跟您說了我什麼壞話?我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相府。”
“姐姐明知道寧蘅跟爹爹為敵,爹爹前腳把元鵲送入刑部,你後腳就求寧蘅把人撈出來,還天天帶著元鵲在寧家獻殷勤,這也叫為了相府?”蘇染汐適當諷刺道:“你可真是爹爹的好大兒。”
“你!”蘇淮寧氣得臉紅脖子粗,恨不能跟蘇染汐拚了。
“陳木,將人關起來,未經允許不準她擅自出門。”蘇相一聲令下,門外才徹底安靜了。
蘇相思忖片刻,扭頭看向蘇染汐:“你既知道寧蘅跟我蘇家有仇,為何還要信他的鬼話?”
蘇染汐脫口而出:“寧蘅愛慕我娘是口口相傳的佳話,你背叛我娘還納了她的貼身侍女尋歡作樂,我不信癡情人,難道要信你這個負心漢?”
“你!”蘇相又控製不住想打人了。
這張嘴,實在欠揍。
不過——
蘇相轉念一想:正因為蘇染汐的這種非黑即白的直腸子,才越能說明寧蘅在挑撥事件中發揮的作用!
說白了,蘇染汐跟她母親一樣色厲內荏——看著厲害,實則心慈手軟耳根子也軟,思考任何事都太淺薄。
當年但凡春無雙能思慮周全,也不至於落得那個悲慘的下場!
對付這樣的女人,蘇相自認很有經驗。
他憤怒之後就恢複了慈父的表情:“大人之間的感情很複雜,不是三兩句能說清楚的。你也不用憎惡青姨娘,當年是你母親做主將她送入我房中伺候,自始至終,她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蘇相歎了一聲,“當年,青兒原本是有心上人的。正因為你娘強行下藥將人許給我,才導致她們之間的姐妹情破裂。”
“怎麼可能?”蘇染汐一臉不信,冷聲質問:“我娘若是真心愛你,怎會往你床上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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