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夏凜梟還能瘋上天?
下一刻——
她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院子裡滿滿當當的男人——不管高矮胖瘦,全部穿著一板一眼的華服,一針一線都散發著夏凜梟的味道。
就好像院子裡站滿了一百個低配‘夏凜梟’一般,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王妃,我們準備好了!”眾侍衛挎著刀劍,一臉如喪考妣的痛苦之色,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捂住雙眼,同時悲壯地挺直腰板站開腿,異口同聲地說:“脫吧!”
脫?
什麼玩意兒?
這幫人無緣無故在這裡演什麼‘良家少男’,讓她被動成惡霸流氓了?
蘇染汐嘴角狠狠抽了抽,扭頭看向墨鶴:“你站得那麼遠乾什麼?難道我還能衝過去脫你的褲子不成?”
頓了頓,她突然眯了眯眼睛,“墨鶴,這是夏凜梟的意思?他什麼毛病?”
墨鶴又後退一步,站得老遠。
“青鴿!”蘇染汐一個眼神,青鴿迅速朝著墨鶴衝過來,攔住他去路,“彆掙紮了!你再跑能跑哪兒去?還能躥出湯泉宮嗎?”
墨鶴嘴角一抽:“青鴿,你跟著王妃學壞了。”
“硬打我又乾不過你,多學王妃才能治得住你啊。”青鴿嬉笑一聲,毫不愧疚地將墨鶴拎到蘇染汐麵前,“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王妃自己做了什麼,心裡沒數嗎?”墨鶴沒好氣地嘀咕道,“現在湯泉宮上下,誰不知道王妃在春山上扒光了靈犀的褲子,厚臉皮調戲美少年徒弟?”
青鴿頓時瞪大眼睛看向蘇染汐——啥?還有這種事兒?
“就這?”蘇染汐覺得夏凜梟腦子有病,莫名其妙拿這件事做什麼文章,“你家王爺沒事找事故意找茬吧?我又不是第一次扒人褲子,新婚夜他自己就領了頭一份,如今怎麼突然想起來報複了?”
眾人麵麵相覷,滿眼吃瓜的熱忱。
王妃這麼勇猛的嗎?
新婚夜就把王爺扒光了!
墨鶴麵無表情地回道:“王爺說了——既然王妃有此不宜宣之於眾的癖好,與其挨個禍害身邊人,不如一次性讓王妃過夠了癮,省得日後出去到處撩撥野男人。”
他說得一板一眼,毫無感情色彩,但是蘇染汐幾乎能想象到夏凜梟在下令時那張活閻王一般的臭烘烘的臉。
“夏凜梟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跟我比誰‘不要臉’了?”蘇染汐瞥一眼視死如歸的眾侍衛,嘴角狠抽:“夏凜梟讓侍衛穿著他自己的褲子,再要我扒光他們所有人?他是不是心裡變態?”
“夏凜梟今年的綠帽子不夠綠嗎?”她隨意走到其中一名侍衛跟前,嚇得那人頓時捂著眼睛和耳朵,一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王妃,速戰速決吧!”
眾人麵皮緊繃,紛紛攥緊了刀劍。
“……”蘇染汐懷疑自己真要一個個脫過去,這幫人是忍不住要羞憤自殺,還是拔刀剁了她以衛清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