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三日後顧言知向陛下告假半月,閉門不出概不見客。
流言也傳到了皇帝耳中,元靖帝似是安撫,命畫師為顧言知畫像永世留存,以證其心,誰料那畫師堅決不允,被皇帝砍了頭,自此京中再無人敢談及顧府的傳聞。
顧言知得知此事,心中寬慰不少,隻要陛下愛重他必能如日升天。
葉淺夕坐在葉府的廳堂中安靜地品茶,流言似是空穴來風悄然逝去。
“小姐,這茶真香啊!”蒲月端著茶碗意猶未儘,在將軍府可沒有喝過這麼好的茶。
葉淺夕笑道“這兩年跟著我在顧家著實委屈了你!”
“小姐哪裡的話,您去哪我就跟到哪,您吃菜我有口水喝就行。”
葉淺夕很是感動,望著她瘦弱的小臉,道“如今,你也不必委屈,改日去銀樓隻要你喜歡的隨便挑,再到成衣鋪自己選幾樣好料子做幾身衣裳。”
“多謝小姐!”蒲月知道自家小姐有錢,可也不能隨便亂花,“小姐,若是那日那負心人不給咱們休書怎麼辦啊!”
她將那顧言知稱呼為負心人引得葉淺夕失笑,“蒲月,他是有名諱的大將軍,切莫要在外人麵前這樣稱呼。”
蒲月輕吐靈舌微微發笑。
葉淺夕放下手中的書,“樊伯父那一疊借據中有一封和離書的。”
她與樊三存做了許多準備,隻是事情的發展比她想象的要順利得多。
蒲月拖著腮恍然大悟,“哦,鬨得這樣大,京中的流言也不知什麼時候能過去。”
她在葉府也是不敢出門,生怕旁人說閒話。
“蒲月,不必在乎旁人的言語,爹娘在時曾說被人欺辱必要討之,那些銀子本就是我爹借給他的,知道他愛重顏麵才會立了字據,我們隻是拿回自己的東西,何須在意彆人說什麼。”
蒲月拖著小臉,狠狠地點頭,又問“那您又是怎知郡主會替他們還錢呢?”
葉淺夕捏了個芸豆糕放進嘴裡,慢慢道“那日她用銀子砸我,我就知道她沉不住氣,我稍微一激她就坐不住了。”
蒲月恍然大悟,“可恨,為什麼不將老爺救他的事也抖落出去?”
這一點葉淺夕也曾想過,“蒲月,我總覺得,爹他不隻是淡泊名利,像是在躲避什麼,所以我不能說出來,以後父親和母親的身份還是少提為妙。”
“哦,蒲月明白,隻是心疼,廢了這麼大勁兒銀子叫樊掌櫃分了去。”
葉淺夕倒是並不在意,“樊伯父幫了我們理應有人家一份,銀子我會掙給你,放心吧!”
蒲月轉念一想,她們就要搬走了,上京城那麼大,或許以後都不會遇見他們。
想及此,蒲月看著葉淺夕的眼神透著光,心中的崇敬滿地都要溢出。
如此一來,這京中首富可就不再是宜王了。
蕭綰柔硬是拖了半月才敢回王府,回門時宜王大發雷霆,一隻琉璃杯摔在了她的衣襟上,“這就是你挑的好夫婿?若不是我去找太子,那流言何時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