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李雲龍停手的這短暫間隙,葉少鴻緩緩站起身來,他幾步走到了受刑架前,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在他一臉詫異和不解中,葉少鴻又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剛剛翻閱完你的卷宗,你知道我都發現了些什麼嗎?”
“你的過往經曆太完整了。”
“單純從案卷卷宗上看,你的偽裝身份很完美,根本就無法挑出一絲一毫的漏洞。”
“可這也恰恰是你的疏漏所在。”
葉少鴻的清冷話語,就好像是那地獄中惡魔的囈語一樣,立刻吸引住了年輕人的心神,讓他對疼痛都有些遺忘了。
“很奇怪?”
“其實這件事不奇怪,你今日出現在了惠泉茶社,又張口說出了日語,還敢於出麵阻攔海軍和陸軍的日諜,這足以說明一個問題。”
“你也是東洋人。”
“可你偽裝身份的卷宗又如此完美,那你是怎麼做到的呢?”
“答案隻有一個。”
“你或者是你身後的東洋人,為了讓你的偽裝身份更加真實,你們動手殺了那名叫陳歐的華夏人。”
“或許還殺了他全家。”
“隻有這個解釋,才能完美地解答出,你身為東洋人,卻又有著如此完美履曆檔案的真相。”
葉少鴻沒有理會這東洋鬼子的震驚目光,他緩緩地踱著步子,那說出口的語調,從始至終也不見絲毫的變化。
“現在你知道,我為何會在惠泉茶社中,突然抬腳踹你了吧。”
“因為早在那一刻,我基本上就已經猜到了真相。”
“而剛剛看到你的履曆卷宗,更是讓我的猜測成為了現實,在明知你的手中沾染著我華夏兒女鮮血的情況下,你覺得我會對你客氣麼?”
“你覺得,我會容忍你繼續挑釁我嗎?”
“所以……你有現在的結果,也就很正常了。”
葉少鴻解開了那小鬼子心頭的疑惑,也在他的心底深處,印刻下了一個如魔如鬼的身影。
隨後葉少鴻就背過了身去。
李雲龍也是乖巧識趣,在葉少鴻張口說話的時候,他沒有繼續動手,看著葉少鴻轉過身去,李雲龍又一次揮舞起了手中匕首。
鮮血飛濺而起,兩顆門牙混雜在血水中,被那受刑的小鬼子張口吐了出來。
“膩……。”
缺少了上下門下,這小鬼子說話的時候都漏了風,語調也變得有些奇怪了。
“我怎麼了?”
“你是想問我,猜出了你東洋人的身份,可還不知道你的來曆吧?”
“其實這也不難猜。”
“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你那兩個同伴的身份,知道他們分彆來自你們的海軍和陸軍,那你的身份還重要麼?”
“無非就是軍部或者特高課人員罷了。”
“我還知道他們見麵接頭所要交接的情報,在結合你們海軍、陸軍近百年的仇怨糾葛,你今日出現在惠泉茶社,你所要執行的任務也不言而喻了。”
“你是來阻止他們廝殺的,你也是來竊取那袖珍相機裡麵情報的。”
“既然我已經猜到了你的身份,也猜到了你所要執行的任務,那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值得我看重的價值麼?”
“一個沒有價值的情報人員,他是死是活還重要麼?”
葉少鴻冷冷笑著,他突然勾起了嘴角,抿出了一抹極度森寒的笑容。
“其實也不對……。”
“對一般人來說,像你這樣喪失了利用價值的情報人員,確實已經沒有了任何作用。”
“可我不同!”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首先審訊你嗎?”
“我是在殺雞儆猴啊,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將你折磨得痛不欲生,將你折磨的不成人形,隻有這樣,當我將你那兩位同伴帶進來審訊室的時候,看到你的情景,他們才會對我心生懼怕。”
“他們才會對我如實招供!“
“這就是你唯一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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